几位太医这才放了心,纷纷向焦大人告辞。
没人看得到,在他们走后,那焦大人不知按到了哪里,墙面上竟然出现了一条整齐的隙,而后整面墙开始旋转,一个暗室赫然出现。
焦大人缓步走进了那暗室里,一副对暗室悉无比的样子。
他从上出火石来,点燃了暗室里面的蜡烛。
幽暗的室一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跳动的烛火把焦大人的脸映照的忽明忽暗。
那群愚蠢的太医!
他手抚上暗室一尊纯金打造而的菩萨像,眼底闪动着诡谲的。
若是真的他们治疗住了瘟疫,他还怎么跟那些人代呢,还怎么拿这些本应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财富?
那些人他拖上一个月的时间,如今已过去了二十天,除非安英他们一行人能够在十天控制住瘟疫,不然的话,他的任务就算是完了,富贵荣华在等着他啊。
或许是想的太高兴,焦大人竟然轻轻哼了几句戏腔。
屋子外面的影子晃动不停,似乎是被风吹动的树影,可其中一道影子从树影下站起来,渐渐拉长。
那影子回头看了暗室一眼,转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夜晚的时间似乎一瞬间就过去了,新开的药铺前三三两两的有穷苦的百姓来买药。
他们是昨日听到街坊邻里说这里有一种能够治疗瘟疫的药,那药又便宜,才五文钱一副,这才想着来试一试。
万一这药真的能够治疗瘟疫,他们不就活下来了吗?
人啊,只要有一丝活下来的希,就不会轻易放弃。
安苓歌把手里的纸条收起来,扔进煎药的炉子里,纸条在火苗里跳动卷曲,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脸上仍旧带着温和良善的笑意,安排着药师给那些百姓煎药,只目从其中几人上扫过,眼里泛起阵阵凉意。
那百姓们常年住在楚州城往常是见了面能打个招呼的可如今他们染了瘟疫,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也就没了说话唠嗑的心思。
只有一个长的瘦的男子站在那些百姓中间,压低了声音,“李大嫂,你说这药方真的管用吗?”
“管用管用。”被称作李大嫂的妇人连声肯定,不知道是在回答那男子还是在安自己,“我家邻居他外甥的表哥就染上了瘟疫,昨天从这里买了一副药喝下去,晚上就没事了,这药啊,灵的很!”
“是吗?”瘦的男子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我听说城北那家铁铺的吃了这药,人都没了!”
城北铁铺的原本是户富裕人家,不过后来打铁的老赵伤了,这家里给他治病,一下子就穷了起来。
说那城北铁铺的来买药,倒没人怀疑。
那赵大嫂果然吃了一惊,脸上的深惊疑不定,“这,不会吧,要是那药吃死了人,怎么还敢卖药?”
“你不懂啊。”瘦的男子压低了声音,神神的,“就是因为这药会吃死人,他们才敢说这是治疗瘟疫的,到时候就算人死了,也怪不到他们上。你想想啊,这从古到今,有谁拿出治疗瘟疫的法子的?偏偏就这几个陌生人大言不惭,拿出一副药方就说能够治疗瘟疫,就是为了诓骗你们。”
他说的有模有样,赵大嫂就有些犹豫,如果这药真的会吃死人,那还不如不吃了!
他这么想着,匆匆向那瘦都男子说了两句话,转便回了家。
瘦的男子如法炮制,又凑到另一个人边如此耳语一番。
安苓歌盯着药炉子,仿佛看不到这边的形一样,刚从药堂里迈步出来的安英看着几个买药的人离去,眉心下意识拧起。
按照他们的计划,昨天的事传出去以后,楚州城的百姓应当信了大半,来买药的人不应该一个个离开啊,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