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安家父放了出来,只给了安英一天休整的时间,第二天就安排了随从和太医,命安英和穆君寒带这些人一同到楚州去治理瘟疫。
安苓歌站在父亲的面前,黑亮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凝重。
“父亲,我略懂一些医术,让我跟着一块儿去吧。”
为安英送行的老夫人瞪一眼,里说着呵斥的话,神却难掩担忧,“楚州瘟疫横行,一不小心染上瘟疫,那就是要命的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到那里能干什么?”
魏姨娘也忧心忡忡,“此去凶险,大小姐还是待在府里比较好。”
安苓歌语气温和,态度却很是坚定,“二婶娘是知道我的医术的,我虽然不敢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染上瘟疫,但是比起父亲,我更能照顾好自己。”
看着安英,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语气里带着一分笃定,“何况那兰欣是我院子里的丫鬟,我也算是和有过接触,却并没有染上瘟疫,可见我学到的药方是有用的。”
安英本来没有把儿的话放在心上,蓦然听到药方一词,他眉心一凝,郑重道,“歌儿,你说的药方是什么?莫非是治疗瘟疫的?”
若真的是治疗瘟疫的药,他可就不必为了这件事烦恼了。
安苓歌神间带着些不确定,踌躇道,“儿也不知道那药方能不能能够治疗瘟疫,不过那天儿和兰欣有接触,担心自己会染上瘟疫,所以用了从古书上看来的药方煎了药,还让人给父亲送了一碗。”
这么一说,安英倒是想了起来。
那天安苓歌派人过来说兰欣可能是染了瘟疫,他也跟着府医一块儿去看了。
那时候他不确定这丫鬟是不是因为瘟疫而死,所以也没有防备。
现如今瘟疫发,他知道儿所言非虚,才猛然觉得一阵后怕。
若是当时他染上了瘟疫,此时哪里还能好好得站在这里?
他原先只庆幸自己运气好,没有染上瘟疫,可这时听了安苓歌的话,原来这都是因为那碗药啊!
“歌儿,你可记得那药方是什么?”
安英神激动,他觉得他们几个人安然无恙,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安苓歌让人煎的那副药。
李姨娘在一旁,立刻站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心底却是鄙夷的,“老爷,大小姐常年待在闺阁之中,便是从树上学了一些医术药理,可到底也没有到过瘟疫,怎么会知道治疗瘟疫的药方呢?”
“是啊,爹爹,若是您用了大姐姐给的药,到最后出了岔子,那可怎么办?”
安苓伊也一副为了安英着想的样子,竭力劝阻他。
们两个一方面害怕安苓歌真的能拿出有效的药方来治疗瘟疫,这样的话,安英必定会高看安苓歌,以后们两人想要陷害这个人,肯定更加不容易。
另一方面,若是安苓歌拿出来的药不管用,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说不定会牵扯到们的上,们才不愿意给安苓歌背锅呢。
安苓歌闻言,轻轻翘了翘角,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只是眼眼底却带着几分冷意,看向母两人的目,像是看着一件没用生命的件一样,“二妹妹和李姨娘若是有什么好的法子,不如说出来给父亲听听,也好为王府解忧。”
们两个哪里有什么治疗瘟疫的法子?
李姨娘角的笑意有些僵,笑得干的,“大小姐说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懂得这些事?”
“李姨娘既然不懂,就不要对这件事指手画脚的,免得帮不上忙,还要给父亲添乱。”安苓歌笑着,面上一团和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
这不是说没用,只会帮倒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