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寒这般样子,像是那扶不起来的刘阿斗一样,皇帝当即就板起脸,目锐利,低声呵斥他,“朕派你去漠北领兵,是把大周的江山给你守护,你倒好,一路上接连给朕递了三封急报,全是抱怨路途辛苦的!”
他狠狠甩了甩袖子,一副恼怒至极的样子,脸上带着些恨铁不钢的愤怒,“你当初是怎么向朕许诺的?”
“大周有皇上您这般明君,有路将军那样的名将,定会太平安康。”穆君寒笑嘻嘻地恭维皇帝,浑上下都是顽劣不堪的世家子弟的纨绔劲儿。
皇上似乎是被他给气到了,只扯了扯角,眉眼间仍旧带着怒气,“若不是担心你丢了命让太后伤心,朕本就不会让你回来!”
“就知道太后心里是疼我的。”穆君寒乖顺地点头,甜的很,“我离开京城这么久,太后老人家一定想我了,我这就准备看老人家去。”
穆君寒绕着话题,就是不提在漠北领兵打仗的事,皇上被他给气笑,“朕倒要看看你怎么给太后代!”
当初穆君寒要去漠北,太后可是拉着他落了好一通眼泪,觉得皇上委屈了穆君寒,还因为这事数落了皇上。
这还没过几个月呢,穆君寒才到了漠北,就央求着要回来,太后就算是再心疼他,也一定不会愿意看着他这样胡闹。
“行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先去看看穆王吧,朕还有政务理,等你见了太后,再说说怎么罚你。”
皇上双手背在后,转往皇宫的方向走去,拐角立马走出来一辆马车,载着皇帝远去。
穆君寒看着皇帝走远,脸上嘻嘻哈哈的神才收敛了一些。
他没有直接回穆王府,反倒是先找了一不起眼的酒肆坐下,半新不旧的幌子被风吹动,让他的脸半藏在影里。
倒酒的店主动作娴,清澈的酒水撞击碗底,发出悦耳的声音。
“听说明珠夫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穆君寒端起碗,不意地问了一句。
那店主脸上带着热切的笑,却压低了声音,“是,听说是半个月前才找到的,今日就宴请了众人宣布此事。”
穆君寒轻轻嗯了一声,眸落在酒肆外喧闹的大街上,墨眸里带了些狠厉。
他原以为皇上只是想让人架空他们穆王府的兵权,本打算表面上顺着皇帝的意思,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可他的人却发现,皇上还安排了别的人混在军中,蓄意挑衅北狄的人,似乎很希发生战争。
若不是暗卫谨慎,还发现不了那个人做的手脚。
那人了皇帝的命令去挑起战争,可想皇帝打的什么心思,无非就是让他死于战场,让穆王府绝后。
看来他主动向皇上请求去漠北领兵作战的举动刺激到了皇上,皇上害怕穆王府再出一名骁勇善战的人,才对着细下了那样的命令。
恰好他收到安苓歌的信,知道京城提前出现了瘟疫,便立刻想出来一个法子,假装自己不了漠北的苦寒,派人向皇上送了急报请求回京,自己则带着暗卫连夜赶了回来。
他故意表现的顽劣不堪,吃不了苦也不了大业,皇上总该放心了吧?
穆君寒又饮了一口碗里的酒,对着那店主代了几句,这才起往穆王府走去。
……
安王府里,安英目复杂地看着安苓歌,好几次言又止。
“父亲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安苓歌注意到他的神,弯了弯角,善解人意道。
端庄艳丽,恭敬垂眸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安王妃,只是安王妃也比不上这样的心思灵巧。
安英的心底叹息一声,还是忍不住问道,“歌儿,你说的那个瘟疫,不会是弄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