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英是在老夫人的寿辰结束之后,才知道李姨娘被下令家法置了,听到这个消息,他醉醺醺的双眼立马清明起来,浑的酒气似乎都在一瞬间散去。
“这是怎么回事?”
他沉了脸,一边问着一边大步往李姨娘的院子走去。
来传报消息的下人不敢隐瞒,把老夫人寿辰上发生的事细细说了。
安英越听,脸越黑沉。
他手让那小厮退下,自己进了李姨娘的院子。
“爹爹来了!”
安苓伊刚看着丫鬟给李姨娘喂了药,这时见到安英进来,面上带了几分欣喜。
这一副娇俏孺慕的样子,落在安英的眼底,更是让安英对们母多了几分心疼。
“你姨娘怎么样了?”他着床榻上的人苍白的脸,双眉皱起。
安苓伊正要说话,李姨娘却冲着使了个眼,神虚弱道,“王爷,妾冤枉啊!”
“伊儿给老夫人准备的贺礼,被人动了手脚,老夫人以为伊儿对心存不满,特意找晦气,可伊儿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李姨娘杏眸含泪,脸苍白,颇有几分雨打梨花的憔悴娇弱,出手抓着安英的袖,眼眸里满是深,“王爷,这件事您一定要查个清楚,不能让伊儿背上这样恶毒的名声啊!”
安英轻轻拍着的肩,却并没有盲目就相信的话,“这件事我已听说了,既然是伊儿做错了事,就让向母亲认个错,何必闹到后来,惹得母亲不高兴,甚至动用了家法?”
李姨娘哭泣噎的动作停顿住,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仰起头,神里带着不敢置信,“王爷,难道连您都认为这件事是伊儿做的?”
这质问的话似曾相识,安英上一次便相信了李姨娘的话,让老夫人生了好一顿闷气。
如今李姨娘再说出这样的话,安英却只以为是想好的托词。
正如老夫人所说的那样,李姨娘掌管着大半个王府,其他人如何能够从安苓伊的手里把贺礼掉包?能够做出这种事的,只有安苓伊自己。
安苓伊立刻就变了脸,想不明白,往日里对疼爱有加的爹爹,怎么就不相信?
“爹爹!”了一声,娇俏的脸上已然没有了往日的明丽,双眸直直盯着安英,“这件事是有人陷害我,我本没想过要给祖母送那玉观音!”
“那玉观音是怎么到了老夫人面前?”安英不为所动,淡淡的一句反问,让安苓伊哑口无言。
李姨娘倒是想起来青儿,眼底闪过一丝霾,面上却仍旧是一副了莫大委屈的样子,“一定是那个青儿,是伊儿刚刚提拔上来的丫鬟,不知道了谁的指使来陷害伊儿。”
这府里和李姨娘安苓伊两人不对付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
李姨娘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可已把矛头对准了安苓歌和魏姨娘。
但后宅的手段,第一次顺利,不代表第二次就行得通。
青儿一直是安苓伊院子里的丫鬟,把提拔上来也是安苓伊做的决定,难道外人还能拿着刀,架在安苓伊的脖子上,迫把青儿调到边伺候?
安英这么想着,神便冷淡下来,眼里对李姨娘的那些心疼也消失不见,“你了伤,就好好养着,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们母两个被人冤枉,当着众人的面出了丑,更是被老夫人下令施了家法,如今不过是要把幕后之人抓出来而已,怎么能够算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姨娘还要说些什么,安英却一把掰开的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王爷,王爷!”
连忙喊了两声,安英却仿佛听不到一样,脚步都没有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