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苓歌刚写完信,来禀告消息的侍卫就到了栖梧院。
“大小姐,穆世子让小人唤您过去,他已到了前厅。”
若是别人来到安王府,可没有这么容易就进来。
可穆君寒份尊贵,又是安苓歌未来的夫婿,这些侍卫自然不敢怠慢了他。
安苓歌闻言有些诧异地扬了眉,却也没有拖延,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笔。
“走吧,不要让穆世子久等了。”
碧珠被派了出去送信,明心便跟在了的后。
安苓歌一脚踏进前厅,只见穆君寒坐在红木椅子上,穿着一墨玄,修长的手指里正握着一盏喜鹊报春描金白瓷,一眼看去,便是黑与白的强烈对比,明明是素淡的,却因为那人妖冶绝的面容而显得绝艳。
不不慢走了过去,福了福,冲着穆君寒行了个礼。
穆君寒眉峰微挑,角的笑意多了几分真诚。
他后的书墨却冲着安苓歌翻了个白眼,极为不耐的样子。
明心把他的神看在眼底,脸上已浮上一层怒意,穆世子边这个随从,也太没礼貌了,竟然对着小姐翻白眼,一点都不尊重小姐!
狠狠瞪了书墨一眼,用目警告书墨收起那副轻视的样子。
书墨饶有兴味地看着生气的模样,倒真的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样子。
“安丫头,好久不见。”
穆君寒率先打破了沉默,眸微微弯起,眼里仿若都带着笑意。
安苓歌也笑了笑,却并没有他那么热。
七皇子来府上问罪的事,多多都影响了的心,让现在做什么都觉提不起劲儿来。
这般反常,穆君寒一下子便察觉到,“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心里知道,安苓歌或许是因为七皇子的事而绪低落,却并没有直接言明,有些事需要自己来说,才是最为妥当的。
因为穆君寒曾多次给安苓歌解了围,安苓歌对穆君寒也没有隐瞒,“昨天七皇子突然带着人来到了我们府上,跟我父亲说我囤积药材,意图通敌叛国,想要直接定了我的罪名。”
“这件事本世子也听说了一些。”
穆君寒这话毫不隐瞒他在安王府也安了眼线的事,安苓歌没有瞒着他,是因为信任他,那么他给安苓歌一些消息,也算是表示了对对方的信任。
安苓歌微微勾了勾,显然是明白了穆君寒的用意。
“不过安丫头你聪慧机敏,让七皇子铩羽而归,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穆君寒眸冲着安苓歌看了过去,“前些日子我的属下发现有人在京中囤积药材,我便派人查了下去,可那些人做事太过谨慎隐,我便什么消息也没得到。”
“不过想想七皇子昨天的举动,本世子就有了一个猜测,那些囤积药材的,是不是安丫头你派出去的?”
他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可是看着他的神,分明已笃定这事就是安苓歌做的。
安苓歌吃了一惊,没想到不止李姨娘的人发现了自己在府中囤积药材,就连楚玉和陆惊羽的动作,也已被穆君寒察觉。
点了点头,却还是拿出了原先的那套说辞,“我想着买些药材来学习药理,日后方便给祖母做一些药膳,没想到竟然让穆世子和七皇子都惊动了。”
“安丫头你可没说真话。”
这样的说辞,赵澜宇不相信,穆君寒自然也不会相信。
安苓歌摆出一个完的笑容来,却带着爱信不信的散漫神,“我就是为了这个才会囤积药材,穆世子你不相信就算了。”
不是有意要隐瞒欺骗穆君寒,只是没有办法解释,难道要跟人家说,自己是重生的人,知道大周会发生瘟疫,所以提前囤积了药材,以免瘟疫肆,害死千上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