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英严辞训斥了一句,李姨娘再不敢多言,只能吞下满心的话,干笑着向安英解释,“王爷不要动怒,妾也是为了咱们整个王府着想,可妾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如王爷想的周到。”
安英冷冷哼了一句,想起七皇子那步步的态度,心里就窝火。
“我当你和李贵妃的关系多好,原来七皇子心里没有半点你这个姨母的位子,本就不念分,想要把罪名扣在歌儿头上,那就是想要陷害我们整个安王府,他可没有顾及你的安危。”
七皇子怎么会不顾及这个姨母的安危呢?
李姨娘的心里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安英的话而伤心。
这件事本就是让人去求了七皇子来做的,自然已想好了脱的办法。
原本打算等七皇子把安苓歌定罪,抓大牢,然后再让七皇子暗中对安苓歌下毒,做出安苓歌畏罪自杀的样子。
那时候他们安王府的其他人也应当被皇上下令看管了起来,任谁都不会怀疑到的头上。
可惜安苓歌这个小贱人实在是太狡猾,和七皇子联起手来,都抵不过那一张利落的皮子。
不过嘛,七皇子收了那么贵重的礼,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么想着,不由抓了手中的帕子,像是把安苓歌的咙抓在手里一样,双手用力攥。
安英见没说话,觉得这话可能扎了李姨娘的心,毕竟是陪了自己十几年的枕边人,况且李姨娘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也不好多加指责,便一甩袖子离开了前厅。
可这件事并没有结束,第二日一早,赵澜宇便在朝堂之上把这件事禀告给了皇上。
龙椅上的皇帝一明黄龙袍,虽已人至中年,可仍旧是一副神奕奕的样子。
听了赵澜宇的话,皇上的脸上仍旧看不出喜怒,只一双看似温和实则锐利的眸子向着安英看了过去。
“安王,小七说你府上的大小姐囤积药材,是为了给清月国囤积资,是要坐下通敌叛国的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满朝站立的时候文武百一时间静默下来,纷纷低垂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七皇子和安王爷对上,可不是一件小事,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免得被殃及城鱼。
安英也没有料到,昨日七皇子问罪不,今天竟然在早朝的时候向皇上说了这件事。
不过他早已问清楚了缘由,这时不慌不忙的,只一张方正的脸因为激动愤怒而泛起红,“回皇上,昨日七皇子便因为这事到了老臣的府上,老臣本不相信自己的儿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可七皇子固执己见,老臣无奈,才让他和小对质。”
安英把昨天的事详细说了,罢了才愤愤不平地看着七皇子,“想不到小的一片孝心,在七皇子看来竟然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若是都按照七皇子的理论,这天下还有纯孝的人吗?”
当今皇上以孝治天下,孝贤更是选拔员的重要指标,安苓歌如此孝顺,却被七皇子恶意泼脏水,皇上定然也看不下去。
果然,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眉峰微动,角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哦?原来爱卿的嫡长竟然是这等纯孝之人,可小七过于莽撞冲动,倒是误会了了。”
“父皇,切莫听安王爷一派胡言!”
七皇子急急上前,“昨日儿臣和安大小姐对质,并未说囤积药材是为了以后给安王府的老夫人做药膳,不管儿臣怎么问,都只说是为了学药理,这和安王爷说的可不一样。”
皇帝的神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一手撑了下,侧靠在龙椅上,似乎做好了他们两个当朝争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