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宇负气而走,安英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忧虑。
他看着自己眼前乖巧温顺的儿,眉峰仍旧皱着,虽然并没有说什么指责的话,却带着些质问,“现在七皇子已走了,你就实话告诉为父,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囤积了那么多的药材?”
安苓歌面上显出几分慌乱之,低头躲避着他的视线,这副心虚的模样更是让李姨娘心中生疑,定要让安苓歌把实话说出来。
对着安英笑了笑,一副贴心温的模样,“大小姐你别害怕,把缘由好好说出来吧,虽然七皇子怀疑你通敌叛国,可王爷始终相信你啊。”
安苓歌仍旧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近来都是一副淡定有度的样子,如今这样的慌乱心虚反倒是罕见。
李姨娘见一直不开口,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面上却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大小姐不肯说,难道真的像是七皇子所说的那样,你是为了清月国囤积药材,意图通敌卖国?”
掩作出夸张的惊讶模样,又有些焦急担忧地向安英,“这可怎么办才好,王爷方才可是为了大小姐反驳了七皇子呢,若是七皇子找到证据,以为大小姐囤积药材是了王爷您的授意,岂不是要连累整个王府?”
安英把的话听进耳里,脸更加沉。
他双手背在后,一双威严的眼里已升起来怒气。
李姨娘一直关注着他的神,见状立刻作出一副温知心的样子,“不过王爷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七皇子才刚走没多久,我们还是有补救的机会的。只要现在把大小姐给七皇子置,咱们王府就和这件事无关了。”
把整个安王府都搭进去,和只牺牲安苓歌一个人,王爷会怎么作出选择,本想都不用想。
安英果然没有犹豫,眉心一压,不怒自威,“歌儿,若是你再不把囤积药材的动机说出来,为父也只好把你给七皇子,让他去调查这件事。”
“父亲且慢。”安苓歌有些着急一样开口,目却看向了李姨娘,脸上满是伤心失,“先前三妹妹陷害于我,我为了整个王府,主动提出让三妹妹边的丫鬟顶了罪,现在我被七皇子冤枉,李姨娘竟然挑唆父亲要把我出去,这便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对我视如己出吗?”
李姨娘没想到,安苓歌这个时候不想着为自己证明清白,竟然还有心思暗暗指自己伪善。
脸上的神僵了一瞬,见安英狐疑的目扫过来,立刻恢复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大小姐,这件事牵扯到整个王府,我便是想要为你遮拦,也本挡不住七皇子的彻查啊。不如你早早认了罪,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安苓歌眸子低低垂着,长长的睫羽一样煽动着,遮挡住眼底的神。
“我就知道,李姨娘的心里是不相信我的。”
凄凉地笑了笑,一双清凉彻的眸子已含了泪,潋滟的红也有些苍白,“当年我娘早早故去,李姨娘你说你一见我便心生欢喜,觉得和我有缘,以后一定会待我如己出。可原来李姨娘心里还是把我当作外人,宁可相信七皇子的污蔑也不相信我的为人。”
李姨娘暗暗皱眉,觉得安苓歌是在转移视线。
好容易说服了王爷,要把安苓歌给七皇子,可不能就这么让把事糊弄过去。
这么想着,李姨娘面上便也显出一丝愁苦,“我何尝不愿意相信你,可大小姐你怎么都不愿意说实话,难道不是心中有鬼吗?”
叹了口气,在安英的面前做足了慈母的做派,“为了整个安王府,我只能劝王爷把你送到七皇子那里。”
安苓歌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清脆的声音也带着几分伤心,“我囤积药材,本就是为了学习药理。先前我无意撞见了魏姨娘,知道魏姨娘有一手泡茶的好本事,能够帮助祖母调理子,这才想着在祖母寿辰之前学些药理,平日里闲着无事便给祖母做份药膳,也算是我对祖母的一片孝心。可我没有想到,七皇子竟然会给我扣上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李姨娘你还教唆父亲把我出去,岂不是要坐实了我的罪名?你这样做,才是会真的连累了整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