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结权衡片刻,这神落在赵澜宇的眼底,让他眼底的得意越发浓烈。
“怎么样,安王爷可是想好了,到底是要直接把安苓歌出来,还是等着父皇的决断?”
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赵澜宇步步,安苓歌分毫不让,安英左右为难。
“哎呀,七皇子来啦,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李氏笑盈盈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赵澜宇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好似本不知道这人会到府上来一样。
这厅三人却没有说话,只有赵澜宇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李氏便有些小心翼翼凑到安英的边,声细语,“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看着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不如就说出来,妾帮你想个法子。”
赵澜宇便在一旁哼了一声,“这件事,李姨娘恐怕帮不了安王爷。”
“事很严重吗?”李姨娘一脸的茫然慌乱,又拉着安英的袖,“若是事严重,更应该告诉妾,让妾跟王爷一同想办法。我虽然不是王爷明正娶的妻子,可也陪了王爷这么多年,自然是要与王爷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一番凄凄切切深义重的话,说的安英神动容,脸上的为难也褪去些许。
“这么多年,还是你最懂本王。”
他叹息了一声,才把事缓缓道来,“七皇子收到消息,说歌儿在院子里囤积了大量的药材是要通敌叛国,因此来到了府上,要治歌儿的罪。”
“大小姐竟然做出这种事!”李氏惊讶地看向安苓歌,一脸震惊失的样子,“王爷自小便教导你忠君爱国,如今你做出这种事,有没有想过王爷心里会有多难?”
分明是子虚乌有的事,到了李姨娘的里,竟然有鼻子有眼的,安苓歌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安苓歌勾笑了笑,一双黑亮清冷的眸子直直看着李姨娘,“父亲竭力证明我的清白,李姨娘却一上来就指责我那并不存在的罪行。你上说着为父亲着想,可现在看来,你和父亲并不一条心啊。”
“大小姐,妾这可不是要冤枉你。”李姨娘把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七皇子份尊贵,总犯不着为了诬陷你,便跑到咱们府上来,他一定是证据确凿,才会来问罪。”
“妾只是想不到大小姐辜负了王爷的教导,却还不知悔改,想要借着父亲让王爷心软,你这是要把整个王府拉下水啊!”
安英神突变,看着安苓歌的目也带着几分考量。
李姨娘说的没错,若是七皇子执意要问罪安苓歌,他护着儿,那就是跟七皇子作对,难保七皇子一怒之下,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那里,会牵连了整个安王府。
安苓歌心中冷笑,安苓伊陷害自己,便是以安王府的名义躲过了老夫人的罚,如今李姨娘倒是乖觉,拿安王府的安危来劝导父亲权衡利弊了。
“我做事问心无愧,不怕七皇子彻查,难道七皇子还能颠倒黑白,让无罪的人变有罪的吗?”
安苓歌神坦然,看向安英的目一片真诚,“父亲,儿自认从未做过那等通敌卖国的事,便是连这样的想法也从未有过,如今七皇子突然上门,开口便指责儿囤积药材是大罪,儿倒是觉得这里面有几分蹊跷。”
不疾不徐,一条条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第一,购买药材的事,是儿给边的丫鬟去办的,七皇子怎么知道我院子里囤积了药材,难道七皇子一直监视着安王府?第二,刚才我已解释过了囤积药材的原因,可七皇子偏偏不信,扯一些荒诞可笑的理由来指责我,却一直不肯面对真相。”
“这也就算了,七皇子见定不了我的罪名,竟然把父亲也牵扯进来,想要让父亲亲口承认我有罪,他好让人把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