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奢。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赵昀总会和我窃窃私语几句关于课业之类的安全话题。
那天他肯出手相帮,虽然我最终未能免过一战,但还是激他的。
虽然我也知道,他是冉桦的委托或者威胁,才费力的帮我,但也是好心嘛。
不过赵昀自己却不觉得,一点儿没有居功的意思。
偶尔还会觉得他没本事,关键时刻没能帮我一把。
大概有一周左右,这个世界很和谐。
殷亦桀早上总送我到学校,然后去工作。
中午依旧是老样子,饭店送饭,或者舒服接我去某个饭店吃现场。
晚上,偶尔殷亦桀接我,大多宋大学接我。
唯一不同的就是得时刻注意通报况,因此我很快就和手机黏上。
只要离开学校和家,就得记着汇报。
就忘了一次,两分钟殷亦桀电话就打过来,回到家,我还乖乖的给人家陪罪。
这种日子很幸福,所以我想,将来长大了一定要献于努力构建和谐社会的伟大事业。
但事实上,我总有一种隐隐的觉,好像原本的一潭春水上结了一层冰,我危险的行走在薄薄的冰面。如履薄冰,觉真的很不好,心里总担心:
如果哪天冰雪融化,我就又会掉进冰冷的深渊。
这种觉有点儿没来由,但很实在,我仿佛只要手就能触到。
愈幸福愈害怕,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吧。
很快的,这周二,苗苗来了。
刑事拘留一周,原因:诬陷他人,聚众闹事。
苗苗都招认了,因此,就是有案底的人,进去过的人。
从今往后,可能比我还惹人非议吧,如果遇事,可能比我更危险。
我终究不过是父母带来的影响,和自己为之不同。
苗苗来到学校,就引起一阵轰动。呵,对于终日埋头学海的学生来说,有人用那么卑劣的手段陷害同学,又进去过,无疑在年初就奠定了荣登本年度十大新闻的坚实基础。
然而真正引人注目的,却又是苗苗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一大早殷亦桀送我到学校,一如往常。打开车门把书包递给我,我接过来,很习惯……
“妆可人,殷总.……”
苗苗穿着一件深绿,可怜兮兮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低着头,一副很小心很可怜很温顺的模样,想见我又怕怕。
离得殷亦桀远一些,低声恭敬的说道,“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不起。”
我打量了一下。
一周,大概还在家休息了两天,看上去,瘦了好多,显得更加娇小;脸上手上都有些伤痕,淡淡的,但能看清楚。
进去过的人或者探过监的人可能都知道,或者也听说过,进派出所或者看守所,第一堂课,就是训,或者拜码头、立规矩。
当然不是警察叔叔组织实施的,而是看守所里的旧人。
在别的地方从未体现的如此明显,只要进了铁门高墙,就要先立老大,从此后听他的话。
我父亲是那里的常客,他的朋友进出那里就像到某个咖啡厅喝茶一样常。
因此我还知道,对付像苗苗这种孩,应该还有一招,那就是:朋友。
估计会有某个老大看中,然后……
呃.……真是不幸,我怎么总听闻这些恶事?
印象中似乎听母亲说过,孩被一堆男人强暴,大概比不上被一堆人非礼来的痛苦,更多的是神上的。
因此,有好多人进去过出来后就改了,因为,害怕里面那些狼……
我不知道这会儿为什么会如此胡思乱想,但苗苗有些沧桑的神态告诉我,肯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