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还高高兴兴的要送我去报名,这会儿还早跟电脑较劲儿,我看着他,看他要不要送我去,还是让别人送我,或者我自己去。
自己去?自从被他监护,我还没自己出去过,好像也没在清醒的时候自己回来过。
看来还蛮有挑战的。不知道我要不要问他一下,还是继续等他安排。
殷亦桀低着头,不理我,我就站着,不想走。反正明天去也不晚,我等着他决定。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回了有二三十个邮件,准备喝茶,抬头,然后看见我,眼里有些惊讶。
我两眼冲天,笑。
他的眼睛太会说话,我都知道了。
他自己下不来台,就装,还像。
“要去学校了?”殷亦桀额角,问。
他现在的意思是他很累,才停下来,是疑问句,纯属无心,需要我回答。
我.……抿着,点点头,我想还是配合一下,否则他更下不来台。
不过,看样子他,只是不想弄得太尴尬,心里可没放开,我还是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因此无从劝解和认错。
“舒服呢?”殷亦桀点点头,不时看看电脑,新邮件不停的提示,看来真的很忙。
我更弄不懂状况了,就这么大屋子,他找舒服向来喊一声就是了,或者似乎有种特殊的气息,只要他想到,舒服就会出现在他跟前。
今儿……看来是他的问题,连舒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
我瞄了瞄,舒服在我卧室,正在对着线小心的拭水晶,保持它们最晶亮的状态。
“.……”殷亦桀回了个邮件,抬头,气恼的看着我,脸要多臭有多臭。
传说,男人,和人一样,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焦躁、易怒、甚至不讲理。
以前很和殷亦桀连续相这么久,还真不知道。
不过,他……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
但,也没这么,这么.……
就是有点孩子气,像是在跟谁赌气,让我觉怪怪的。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得罪了他。
不过,我才是孩子么,他赌什么气?
还是真的生气了,又不想让我难堪,所以做出这副样子?
百思不得其解,我想,还是算了吧。
这个问题,我不是太有兴趣知道,总觉得如果他想说,自己就会说的。
如果不想说,非要我贴上去,那么,至今为止,我还做不到。
这种觉有时候很奇怪。就像当初我很想回家,他不肯。
我猜测如果我贴上去,撒娇,或者坚持,或者再采用一些更加低俗的手段,他可能就同意了。
但是,我没有贴人的习惯。
就算心里再想,我也做不出来。
委曲求全是一种不错的品质,不过我是不会拥有了。
因为我知道,很多时候就算你很委屈,也未必能全得了。
更多的时候,当你委屈时,就已碎了,何来的全?
除非遇到反动派威利要我供出地下党名单,或许会考虑一下委曲求全。
否则,很多时候,这种英雄气节会演变曲意奉承,往往得不偿失。
其实我和殷亦桀之间还没这么严重。不过我就是做不到。
小时候没吃的曾求过人,然后就是白眼和施舍般的丢出来点儿吃的。
我甚至连富人的宠都比不上。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失去了撒娇的潜质和委曲求全的YU。
我的耐心和忍耐,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养的。
这么多年,只有加强的趋势,没有削弱的迹象。
对富人,我不敌视也没任何好。
所以,殷亦桀如果对我甩臭脸,我绝对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