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是“他”,而是“”。
一个很普通的声音,犹如最常见的绿茶。口气听着也很平稳,很正常。
但是,越正常就越不正常,这么突然的给我打电话而表现的出奇的正常,那不正是在装吗?
所以说,除非你道行赶上殷亦桀,否则很容易被识破的。
当然,殷亦桀的道行,还有待进一步考证和确认。
说不定是我误解,冤枉他了。
“嗯。”我点头。考虑到看不见我,所以,我又应一声,然后,等下文。
“您好,我是妇联法律顾问的。您可以我多老师。”以法律工作者特有的公正公平口吻和我说话,分寸拿得非常好。
不过,我老师里没有一个姓多的,至于有多老实,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不过鉴于态度不错,我继续“嗯”,表示确认,我听见了,也明白。
电话那头沉默,遥远的空,好一会儿没音。
多老师大概没想到我反应如此平淡,怀疑下一步该怎么说话、如何行动了。
当然,也有可能手头有事儿,需要我等会。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觉得可以问问,不过没多兴趣,而是我一贯的没太所谓。
如果不吝赐教,我洗耳恭听。如果不愿,或者打算收费,那我就挂电话,很简单。
多老师,哼唧了一下,电话有点儿动静。
我静静等着,等发话。
时限,十五秒。我很有耐心,但不是太有兴趣总陪人家玩耐心。
“您好,是这样的。我们收到一份您的资料,得知您尚未年,现在正在您父亲一个朋友的监护之下。因此,我们托免费担任你的代理律师,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随时跟我们联系。”
多老师很专业,很有妇联工作人员的和蔼和负责,很敬业。
我淡淡地说:“我有监护人,有事儿您找他说。”
殷亦桀捂着我直笑,我们都在笑。
话说出口,我就觉得诡异,乐.……不过我的话可没说错。
不论我发生什么事,第一个该告诉的,确实是我的监护人,而不是外四路的屁法律顾问。
这人还好玩,以为自己是法律顾问,就能包管天下事了。
都不想想,我不大,也不小了。
对于我的话,多老师觉很心痛,赶劝我:“您有监护人是件好事。他也可能对你非常好,非常尽职尽责。但您还是个孩子,有些事可能不方便告诉他,就请尽避告诉我们。
另外有些关于家庭暴力和神.体..待等方面的法律,也希您能了解一下,在适当的时候,一定要拿起法律武,更好的保护自己。不要等将来长大了,追悔莫及。我们妇联就是替妇儿解决一些切问题、帮助大家捍卫人权利的。对于您的况,完全可以将妇联当自己的家,及时寻求帮助。”
考虑还周到,知道我有事儿可能不方便告诉我的监护人,但是就可以告诉别人吗?
把妇联当自己的家,那父母是谁?
家长呢?
我,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助吗?
摇头,不清楚。
我乖巧地说:“恩……知道了。”
有这么个好的地方可以收容我,很不错是吧?呵.……
“您年过得好吗?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您的?”多老师解释清楚的来意,然后循循善,让我使劲儿想,到底需要什么,一时想不出来,也许可以努力制造一些需求出来。
我轻松的回答:“嗯。”
过的还.……凑合,勉勉强强。
至于帮忙,还是算了。
除非你能把时间倒回除夕夜殷亦桀不用出去,我们一块儿过年、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