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是为我而老了吧，愁老了。
他们都说，我其实很幸福，无喜无悲，无挂碍故，无忧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我大概不会涅槃，因为我没修佛，但爸爸会念佛。
爸爸早晚都要诵，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给我下药，所幸我并没有事。
或许爸爸是放不下，才需要诵佛吧；放下了，就已佛了，还念什么？但十二哥也诵，他懂得很多，偶尔也让我看看书，说博闻强识，总是好事。
三哥也懂一些，就让我看看《多心》，这个“多”不念多，念“定”，大概是说将“定”心念完，心就安定了。
我的心也没什么不安定的，所以极和他们念；但现在看着殷亦桀，我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大概他和唐僧一样，和我躺一块儿，还能安静的睡觉，很有修禅的慧。
他们都说殷亦桀胚，一日不吃都难的；但这会儿看，他就没吃，一样没事。
所以我觉得，他大概懂《心》。
殷亦桀唰的睁开眼睛，看着我，将我推到，压上来……我看他的时候，侧着子的，被他一推，就躺平了，看着他。
我眨眼……这个姿势，似乎有些悉……殷亦桀低下头，咬我鼻子。
我……愈发有些悉，好像他总咬我鼻子，还说我鼻子？！不是很确定，大概有。
“不睡觉，想什么呢？”殷亦桀困蔫蔫的样子，眼睛却炯炯有神，看着我，像要吃我。
“我忽然想起《多心》了。”
我老实代，他现在的样子，还是有点像，但没有刚才睡着安静的样子像。
他压着我，轻轻我下，的我麻麻痒。
我说：“好久没看了，好像也诵呢。你诵吗？前几天还有人来推荐……”和尚也做生意，要化缘，还要给我们做法事祈福之类。
我有钱就自己捐学校了，不用他们代劳，他们就走了。
殷亦桀看着我，很神的问：“你都懂什么，嗯？”
我说：“《多心》啊。十二哥说，不会诵的，只要将这一篇背下来就好了。就像藏传佛教的人诵六字真言或者转，一样功德无量。你那个样子，有点像卧佛……”
殷亦桀将我压踏实，咬我耳朵，说：“我才不要做什么卧佛，我要吃荤。不过你有空了可以和爸爸诵诵，总有些好的。咱们家要不要也弄个佛堂？你会诵吗？”
我点头，佛堂爸爸已弄了一个，这个我也会，念给他听：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这二个字念波也）波罗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不异空，空不异，即是空，空即是，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无想行识，无眼耳鼻舌意，无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