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脚印;我的每一步,都踩着他的脚印。
回头,世上并没有我的脚印,也不全是他的脚印,而是……我们脚印的叠……
“如果……海浪将咱们船掀翻了,你还喜不喜欢海?”
“海那么大,我这么小,都不知道避着我一点儿,将我掀翻,痛恨之。”
“可是……天要刮风还要涨……”
“那不会别刮风别涨啊。”
“可儿……”他似睡着了,我都带着睡意。
“可儿……”他轻声,大手穿过我的长发。
“可儿,我的可儿……”他低低呢喃,齿间,都是梦呓。
“喜欢海枯石烂吗?”
“海枯竭了,那咱们就不用坐飞机大老远的来了。”
他爱我,他也知道所有的风浪;我们的船终于翻了……大概,海也枯竭了,于是我们的船也搁浅了。
我们侥幸的幸存下来,于是才有了今日的……一切。
那个丽的孩,总亲切的我“小妹妹”,脸上总洋溢着笑容。
但是,曾说,“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爱上层,为赋新词强说愁。”
还说:“我也是人所托,顺便来玩玩……”
一定是个故事比我丰富的人,今日在此,也一定不是偶然,“人所托”……总是将事说的轻描淡写,将事做的轻描淡写,轻轻松松;但背后……我似乎觉得,当日的事,大概真不值得愁;因为我现在的状况,才比较让这么多人担心。
不过,我觉得也不用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且,有他,我想我也不用……我相信他,我知道,“他”——就是殷亦桀,永远都是!
我们之间,就如同海,不能简单的用一点喜好来判定;或许,任何语言都解释不不清的。
即便如此,我也能清楚的觉到,我喜欢他,我喜欢和他在一起。
那是……来自灵魂的眷。
“可儿,难吗?”耳畔传来他着急的问候。
我抬头,靠在他肩头,关了麦,问他:“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殷亦桀握了握我的手,我额头,不知道他凭什么能出我的头痛,但他就是很认真的了,觉没事了,才说:
“刚玉说你一直低着头,没什么动静,我过来看看。”
我说:“妍姐姐陪哥招呼客人吗?四点了,这边什么时候结束?那边什么时候开始?”
阿龙刚才只给我大致讲了出场和这边的况,别的都是个大概,我不知道有没有变动。
大型活动常会有临时调整,我看殷亦桀,他最清楚。
殷亦桀看着我,声道:“贵客都去休息了,大家也歇一口气。这边一直要到晚上十点,七点钟亮灯,整个华盖亮起,那边七点半开始。这边四点半休息,咱也去歇会儿,好不好?”
我想了想,点头,他天天忙,都不知道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他比我需要休息。
我说:“我想起海了。好像,你走在前面,我跟着你。你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殷亦桀眼睛亮了好多,看着我,满足的嗯了一声,说:
“以后你说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只要我可儿喜欢,以后我不会再拘束你,也不会欺负你。”
我说:“海枯了,我们的船翻了,人没溺水,摔了个跟斗又爬起来了。”
玉壶冰挤过来嘀咕:“小可人,你记忆没回复,诗意先恢复了。是不是和十二混多了落下的病?”
我看了看,他搭了个小凳子在我们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