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土德,尚黄;夏木德,尚青;殷金德,尚白;周火德,尚赤;秦自以为得水德,尚玄,就是黑。
秦自以为得水德,尚玄,就是黑。
汉包括东汉前后改过几次,大体亦是火德,尚赤,因此又有炎刘一说。
蜀汉也是红,刘备的朝服应该是红的。
魏属水,其尚玄,曹必定穿黑。
但现在我想的是,第一个提出问题的,或许是真的:我真的比较讨人厌,很绝。
边的人可能都说我好,唯有不相干的人才会说实话……不过段琴和我亦不算不相干。
热热的风吹进来,我清醒了一些,有的钻了一回牛角尖。
我知道钻牛角尖是什么,布莱恩以前对殷亦桀的态度就是,这是爸爸说的。
谈天健拉我去小院。
天儿终于热了,早起还凉快些,这会儿太阳一晒,阵阵热气,炙人。
屋里有空调,但没有自然凉舒服。
我换个方向,去数据中心。
狗在我们脚边兜兜转转,自娱自乐。
天儿一热,它也不追蝴蝶了,大概也是玩腻了。
我问谈天健:“为什么那么痛恨我?是我真的很不好、大家都在骗我吗?就像皇帝新装?”
谈天健不知道哪里弄来一把伞,花纸伞,原本秀气的淑打的,但他撑着……有点像大号的花帽,样子很喜气,他喜欢这样自娱自乐,和狗一样。
谈天健看了看我,他很聪明,大概没看出我的喜欢,就丢了伞,变戏法一样有变出一顶宽边软帽,给我戴上。
我说:“你学过魔术?”
他总能无中生有的弄出东西来。
谈天健摊摊手,指指我们后不远的亚裔,指指我耳朵。
我带了耳环,平时不接收,听不到他说什么;但他提示我就知道了。
我们大概随时和别人联系着,他要什么就有什么。
一会儿他又给我演示一套手语,类似码,或者哑语,就是他常打的手势。
都说魔术是假的,看来有强健的后台才是真的。
谈天健将我帽子拉好,端详了一下,满意了,才问我:“什么是皇帝新装?”
我说……文化差异,我解释:
“就是有二个骗子什么都没给皇帝做,却说是最漂亮的服,要人品高的人才能看见。皇帝看不见,又不想说自己人品差,就说看见了。皇帝想知道别人人品怎么样,就‘穿着’什么都没有,nothing——什么都没穿,上街游行。大臣听到皇帝新和人品有关,也都说好看。结果一个小孩说,他什么都没穿;老百姓也说,皇帝什么都没穿……”
谈天健点点头,他知道这个了,拉着我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
梧桐花落满地,淡淡的紫;也有纯白的,品种不同。
槐花还有,也有白的和紫的,淡淡的好看,着淡淡的清香,很舒服。
梧桐花落在我帽檐上,通的响了一下,又弹到地上,像个小喇叭。
谈天健捡了几朵,摆一个百合的样子,放在我帽子上,说:
“你是那个纯洁的孩子,你眼里没有任何杂质,皇帝就什么都没有穿。是丑陋的太太,说你是丑小鸭,你别理。”
哦,或许是吧,我说:“你还蛮适合讲故事的。那些骂我的人,不是养场的佣人,就是太太,或者猫绅士,是吗?那你是什么呢?”
谈天健拉着我转了个圈,说:“我是绅士里的猫,机灵又命大,中国人说猫有九命,我就是。你是太太里的,早起打鸣,从不懈怠,很敬业。说说看,今天怎么想起这些来了?”
我听过这个词,但谈天健绝无他意,我说:“殷亦桀很难过,我为他难过,偶尔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