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有些犹豫,要送到殷亦桀妈妈跟前,米饭盯着他都不肯过来。
我看着服务员,琢磨:谁的主意?
我和谈天健甚至殷亦桀都是自己动手,谁在我地头上摆谱?当我不懂吗?
廖亮大嗓门吆喝:“妆可人,今儿有‘特殊’服务吗?给发奖金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服务?”
米饭立刻摇头说:“我们酒店不提供任何‘特殊’服务。一发现,立刻开除,任何酒店不得录用。不过……对于残障人士,我们有‘爱心’服务,尤其是对‘智障’人士。”
胡岚冷笑道:“难怪这么多人给妆可人服务,男都有,趣广泛啊。”
谈天健上气息冷了一下,我侧背对着他,没看见他什么神,但立刻有二个人进来,“请”胡岚离开。
殷亦桀妈妈站起来,盯着我们。
谈天健很上位者的“训诫”道:“这里不是菜市场,不接无礼人士。但中国有句古话,‘礼不下庶人’,所以对于你们的无礼,我也不准备介意。”
谈天健一席话说的很大方,殷亦桀妈妈脸很难看,也没办法,一个人……是很能隐忍的一个人,我看着,不喜欢,且谨慎。
二个人立刻将胡岚带走,连反抗和讲理的机会都没有。
谈天健做事从不啰嗦,没什么客套,大概这事还达不到他的档次。
屋里,就剩下殷亦桀妈妈一个大反派,一点都不显得弱势,也不拘束,大大方方的坐下……端点心的服务员还在犹豫,错眼间就了一个主顾,他有些担心;张了张口,对上谈天健又不敢啃声了,谈天健气场太大。
米饭立刻抄了他的牌,他看殷亦桀妈妈,征询意见。
我明白了,这个服务员是混进来的,我看谈天健,抄牌也没用。
谈天健挥挥手,又进来二个人,拉着服务员就走,没说一个字。
殷亦桀妈妈还是没什么反应,真是非一般的强,看着我,神冷静;口气保留着一点居高临下的态度,说:
“妆可人,你今天要和小桀订婚,就是我儿媳妇,这杯媳妇茶,我要喝。”
米饭立刻嗤之以鼻,冷嘲道:“你当我姐稀罕嫁给你儿子?订婚就喝媳妇茶,那结婚了喝什么?看来你家是够无礼的哟。姐,甭理。”
谈天健不动声的看我一下,我看懂他的意思,他也在戒备。
殷亦桀妈妈不会无中生有的,一定在哪里等着我;这么容易就喝媳妇茶认亲,不是的格。
殷亦桀妈妈也不恼,冷冷的道:“你小小年纪脑子就不好使。以前的媳妇茶那是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头一次见公婆要敬茶认长辈孝顺的意思。现在的人,没结婚就上了人家的床;我愿意来认你,是我殷家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你既然这么懂礼,见了长辈就该敬茶,遑论儿媳妇。”
米饭被说的脸红,没结婚上人家的床,我隐约知道是一句不大好听的话,所以米饭没话应。
廖亮哼哧笑了,自己喝了口茶,说:
“你怎么就知道是人家上了你儿子的床,不是你儿子上了人家的床?妆可人没跟你计较,你干嘛不恩戴德知恩图报?你又没翻过十八代族谱,怎知谁是谁长辈?订婚礼还没开始,离儿媳妇八字第一丿还没开始写呢,你急个什么劲儿换概念争着做婆婆?再说了,不就是一杯茶么……呵呵,外头多得很,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倒啊?妆可人富婆,家里招待客人准备十样茶,爱喝哪样自己挑。还是你就喜欢一个方式?”
米饭桌底下给廖亮竖起大拇指,夸;吵架吵多了快脑子也快,今儿立功了。
廖亮头一仰,盯着殷亦桀妈妈,像极了审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