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健拉着我就上车,那个孩就只能车兴叹。
我说:“你这是不是就百花丛中过,人夸你风流?”
谈天健摇头,将我帽子带假发都摘了,随便将我头发一绾……我头发长,常掉下来,殷亦桀会给我细细的梳,米饭说他像张敞;谈天健则随手给我一绑,不碍事就行,廖亮说像绑草。
这会儿他就给我随便一绾,别个发卡,不知道哪里劫来的。
我问:“你常打劫讹人吗?”
谈天健忙捂着我,我看着他,眨眼。
我都说了,他捂我做什么?
他的手很大,一捂,将我连鼻子带下还有两边脸都捂住了,像个大口罩,捂的我呼吸不顺畅。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煞有介事的说:“那索赔,那‘拿’,你不懂中文吗?”
这会儿他松了手,我又不想说话了。
他在街上随便“拿”人家东西,还有道理,和街上瓷没什么区别,比瓷的还厉害。不过瓷的有时候也厉害。
布莱恩遇上一回瓷的,人家问他要五百,他问为什么,人家说他看着就是有钱人。
布莱恩很想说我不仅有钱而且很黑,是这一片五省区最大的老大,憋了一肚子火不能当街说;最后,他将那人拉走了,铭风说的。
我们坐车走了一会儿,到转,我不知道到哪儿了。
天已暗了,不是戴墨镜的缘故,而是五点多,加上变天,天很暗。
这会儿街灯都没开,看着愈发暗,有些暗的味道。
气氛也有些闷,我只能陪在谈天健边,但不能和他说说笑笑,气氛就热闹不起来。
我说:“你不难过吗?他们寻常都会找个伴儿,两个人三个人一块玩,要不然跟着我都嫌难。”
谈天健看着我,说:“你天天都这样,也不觉得难,我难得安静一会儿,为什么要难?”
我说:“你是很特殊的人。爸爸有时候说,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能取得最大的功。你能做的这么好,一定历过很多。哥和殷亦桀他们都说我总在工作,我看你也是。”
他一定在想着要做什么,但很有竹,装的若无其事;但他不会告诉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谈天健忽然又大笑起来,看着我说:“我觉得咱们真像有共同语言的,我追你,你嫁给我吧,好不好?我一定很真心的对你,很真心的爱你,很真心的……”
“吱!”很刺耳的一声,打乱了谈天健的真心。
车子一个急刹车,谈天健忙搂着我,怕我摔了。
他的肢体反应比别人都来得快,他的块头好大,将我抱得了,像条被子将我裹住,我一点动弹不得。
我都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这么急的刹车。
过了一会儿,车子又开动起来,谈天健松开我,很没的说:“拉军车来动我,了他。”
亚裔吹个口哨,说:“段总很有手段啊……老板,接下来怎么办?”
谈天健冷冷的道:“先换车,他们都准备着。一会儿去凯撒,我们在那儿谈。”
我们的车子还开着,但谈天健和开车的亚裔都不停的有各种动作,简单的复杂的什么样的都有。
天很暗,路上车灯亮一片,胡乱什么都有。
有的人总开远灯,很亮很亮的乱晃;我们也开远灯,前面看着比别人都亮。
我安静的,继续看电影,看不懂就这么看着,有些东西不需要我懂,我也没想懂。
偶尔,我有一点奇怪,在谈天健边,不论怎样都很安静;大概他块头太大,挡住了所有的噪音。
一会儿,看着路边的样子,我们开在高架上,大概是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