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们随便给我拾掇着,我闭着眼,想,我对们太没戒心了;还是我对谈天健太放心了?
刚才,我还喝了几杯柠檬茶。
但我寻常事实上并不太心这些,就算了。
从容室出来,谈天健也是白衬西裤,跟我的款式什么都一样,也戴了假发,黑。
就连他的眼珠,也是黑。
我抬头看着他,眨了好几回眼睛,没明白。
谈天健拉着我就走,一边在我耳边低声说:“要不是我刚吃完,一定会吃你,真想吃你。”
他个子大食量大,我是在陪客人,就说:“你饿了可以去凯撒吃,我给你一大桌,还可以上六份小吃六分汤品。”
谈天健没再说话,拎着我赶走,像有事儿。
他的脸几乎要到我的脸,热乎乎的;天儿热,他比天儿还要热。
但我不难,就继续让他拎着。
他长,走路很快,一会儿就出了商场,走的侧门,沿着另一条巷子往别走。
这里是市中心,巷子里也到都是人,逛街的人很多,这会儿下午二点多,街上的人比上午还多。
谈天健大手大脚,拎着我走的很快,在人群里像灵活的鱼儿,一会儿游了好远。
拐个弯,还是……更背街的巷子,人也不算。
路边摆满了摊,卖特产卖小吃卖古玩,真真假假。
偶尔也有个寺庙之类,门口四柱子,油漆的大门关着。
偶尔也有什么公司什么办事之类,多的一个门口挂好几个牌子,一个门通向后头院子,里面应该别有天。
谈天健继续拎着我走,很逛街;我眼睛看不过来,到都是人,多多。
过了好一会儿,谈天健才停下来,看着我。
我眨眼,看他;他在演戏,比殷亦桀的戏热烈;我静静的看着。
他给我理了理服,笑道:“一会儿咱们去踢场子,怕不怕?”
我说:“你是不是将刚才那个孩怎么样了?”
他点头,看着我,问我什么意思,他的眼睛会说话,如果他愿意。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忽然想起来,随便问问。
我说:“我跟着你,不要让哥担心就好。”
我回答的是前一个问题。
踢场子,我知道,常有人到我们酒店什么的踢场子,布莱恩都会搞定。
现在是我们去人家那踢场子,我不知道要怎么踢,就我们两个人;怕倒也不用,谈天健不像会吃亏的样子。
谈天健比了比我的手,过一会儿又抓起来亲一下,道:“见机行事,我们强强联手,管保踢得他们屁屁疼,三个月下不了床。”
有的老外有吻手礼,我不知道谈天健做什么亲我的手,这会儿又不是见面也不是告别。
他这个老大,很……他很专断,本不用解释什么。
我也不用他解释,跟着去就是。
谈天健这会儿很沉稳的样子,我们像是普通逛街的人,和别人一样来来往往。
往前走了一段,有栋比较致的新,门口挂了很多牌子,什么办事什么事务所什么分校,满满挂了一墙,快卖牌子的了。
谈天健拉着我就往里走,门口一个看门的老头,拦着我们。
谈天健客气的说:“我们寻间屋子,图个方便。”
这话我没听懂,老头就让我们进去了,眼神很稀罕。
我不知道有什么可稀罕的,我不是他。
谈天健拉着我往里走,很悉的样子,一点不像初次到中国才一周,反而像比我还悉。
进了里头,绕着梯一转,出了这栋,后面又有一栋,也是新。
两栋中间一块空地,种了些花花草草,红的绿的黄的,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