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殷亦桀穿着戏服,看着我。
哗哗水声在耳边响起,我扭头,我们这边也多了一艘船,也很致,比他们那个好看。
谈天健下手快,夹着我就上船,布莱恩随后跳上来,廖亮米饭他们都上来。
我不知道他们的戏演到哪一段了,但这会儿不头痛,就让他们折腾。
我们后又开出好多小船,还有竹筏,没有现代的游船。
大家都穿着戏服,很喜庆的样子。
殷亦桀的船后头也有一些小船,忽然他们船上有人齐唱:
“什么结果抱娘颈呢什么结果一条心什么结果包梳子什么结果披鱼鳞?”
廖亮将歌词背过了,嗓门比他们大的多,立刻带着大家高喊:
“木瓜结果抱娘颈,香蕉结果一条心,柚子结果包梳子,菠萝结果披鱼鳞。”
“好!”铭风他们起哄,抢的快歌声齐,廖亮们又赢了。
廖亮蹦蹦跳跳,拉着我一块跳。
谈天健忙将我拉开放后,打廖亮,道:“小心别掉水里。”
对面他们又跟上气势,高唱,我看到殷亦桀也唱,但他眼睛却冷冷的盯着谈天健:
“什么水面打跟斗,什么水面起高,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
廖亮唱,我看歌词:“鸭子水面打跟斗,大船水面起高,荷叶水面撑阳伞,鸳鸯水面共白头。”
其实就是一首打油诗,我拉着廖亮,说:“不这么唱,改一下。”
廖亮以为我头痛了,看着我;谈天健也看我……廖亮不唱,一个,声音觉小了好多,我说:“最后改芦花,芦苇秋天一片白,对的上的。”
就是个打油诗,随便对;我看来们的歌词,不但讲对上,还讲意思;我就让们对这个,讲新意,让们玩高兴。
周围唱歌声音比较小,我一说话米饭们都示意听见了,拳掌。
殷亦桀那边等着笑话我们这边,声音这么低。
廖亮忽然拔高声音,得意洋洋的唱道:“荷叶水面撑阳伞,芦花水面共白头来。”
“啪啪啪啪!”铭风他们一阵起哄,锣鼓又敲起来。
对面船上,殷亦桀看着我,浑冷酷的气息能通过夜风吹到我上。
我不知道他又玩什么,不过这么点打油诗,还难不倒我。
有些领导偶尔也玩风雅,我都能胡诌几句对上的。
廖亮出奇制胜,高兴的捋袖子准备反攻……我忙拉着,将手上这个也改了;米饭靠过来,我又给说了。
我们家就是个大花园,断不能唱花椒开花,我没见过花椒。
廖亮一听,眼睛发亮,一边给我竖大拇指,一边着急的和米饭抢着唱:
“嗨……什么开花节节长咧,什么开花十里香咧,什么开花不见叶咧,什么开花抱枝干咧?”
山歌很多用方言,廖亮摇头晃脑,学的有模有样,尽学秧歌对歌这等土玩意儿。
“噗通……”有人掉水里了。
“哈哈哈哈!”廖亮拍手大笑,趴在船甲板上捧腹大笑,笑的也很土的样子。
“对呀!对呀!”后面船上和岸上的人开始起哄了。
“殷亦桀!对不上!今儿老婆你别想!”起哄炸开了。
布莱恩过来拉着我说:“可人,好样的!”
“啊?”我指着廖亮说:“快起来唱,不能念。对歌干什么都得是歌呢。”
这几天在这儿,电视里电影里街头巷尾不了这个,我不笨,能听见的。他们那个喊口号,不能用在这里。
米饭机灵,忙唱:“唱歌莫给歌声断,吃酒莫给酒壶干;酒壶干了有钱买,歌声断了无人还。”
众人跟着唱,布莱恩也指着殷亦桀嚣:“起得头对不下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