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怜惜。
他也是个人,也有人的缺点和痛苦;可他还在坚持,被我拉住手的时候,他竟然浑发抖,我觉得到。
他在坚持什么?他为什么会发抖?
我认真的识别他的每种异样反应,然后在心痛:
都这样了,还不肯告诉我,难道真的要让我担心死吗?
“快走.……”
殷亦桀的声音愈发虚弱,就这两个字,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理智。
难道他已耗尽所有,快坚持不住了?
就这样一个人,坐在这孤独的角落,在自己家里,也要忍这种煎熬?
头上脸上,甚至上,挂满水珠,不知道是冷气,还是他的汗。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松开他的手,抬起袖子,用最原始的方式给他汗,
然后赶问:“你知道我不会走的,告诉我。要不然我打急救。再不送医院你会完蛋的。”
他的脸上也有两道浅浅的抓痕,头发掉了好多,头发也有迹。
随着我袖子查过,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但我依旧努力的保持冷静,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孩子,那我就得做好大人。
其实每个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我.……
还得哄着他,吓唬他,我想,我可以的。
我能做到。
“可儿,快走……我.……会伤害你的.……”
殷亦桀抓着我胳膊,想要把我推开,却又抓着不想松手。
这一刻,他的子颤抖的更厉害,又赶咬着牙,咬自己的……
我赶把手指,食指过去,挤进他牙齿中,让他咬着我的手指,而不至于弄伤了自己。
我生气的低低冷喝道:“不许要!到时候伤口又好不了。如果不想伤害我,就老实说。要不然送你去医院!”
殷亦桀咬着我手指,咬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不是他自己的。
着气,睁开眼,痛苦的看我一下,赶松口。
我替他把头上大概了一下,又把他角的迹干。
单膝跪地,把他搂在怀里,靠近口。地上好冷,他的子好烫,非一般的煎熬。
殷亦桀像被点击了一般,赶挣扎着从我怀里出来,猛摇头:“不要.……不要去医院.……可儿……我快不了了,别我……不要去医院.……别让人知道.……别我.……”
当大狼对投怀送抱的清纯说请保持节的时候,你会怎么想?
我的监护人,明明暗暗的尝试接近我多次了,这会儿尽然推开我.……
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病得确实不轻。
奇怪,快不了了又不肯去医院,什么病这是?
我说的是他脑子。
我觉得可能我态度太好了,他也确实像个孩子,反反复复,就是说不出个缘故来,觉像是迎还拒,玩我呢?
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还有心玩我?
不至于吧?
我.……想了一下,决定有必要和他说清楚,最好在他晕过去之前表明态度,让他自己选择。
看他又准备挠自己的,我忙把他手抓住,这人伤口不容易好,还这么乱来。
我冷冷的喝道:“你现在就两个选择:一,告诉我怎么了,然后改怎么办;二,送你去医院。别跟我蘑菇。”
再次搂着他的头,能清楚的觉到,他现在相当脆弱,而且还要忍某种非人的煎熬,就连呼吸也非常紊乱。
不过即使是这样,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
不论他到底怎么了,我都要尽我一切的努力,一定要让他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