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服出去,我知道,应该差不多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得再等等。
大年初一凌晨二点,天地渐渐归于宁静,一年过去了,一年又来。
而我,还在苦苦的等候我的监护人。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角落,我很想知道,他现在到底好不好?
世上并没有黑暗,如果你的心是明亮的。
眸是最好的照明系统,在心的指引下,能于黑暗中找到前进的方向。
其实这个世界也还没那么黑暗。
甚至在都市中,已没有黑夜的存在,除非你拉上窗帘,将明严实的阻拦在外面的世界。
或明或暗的路灯,无私的将辉洒向天地四方,供人用。
我没有开灯,眼睛已适应了昏暗的环境。
小心的关了手机闹钟。
心里有事,我终于一直醒着,没有用到它。
想来新年的第一课,就是能睡懒觉的除了累得半死,就一定是心里无事。
索了半天,我决定,穿上厚袜子,两双,放弃鞋子。
鞋子再轻便舒服,总归不能如脚板底和自己的脚贴合,因此走在地上就难免会发出声音。
我现在没有十分的把握:这不太友好的别墅里有没有危险。
所以,我要做好完全的准备。随手,再披上个小袄,兜里放着刀子。
我是个没有多安全的人,总喜欢手里拿着个防的东西。
似这样,能增加我的安全。
其实,大多数时候,不过是小孩子的悲哀吧。
不知道袜子有没有穿反,但大概的方位和东西还能辨别出来。
我先上了个厕所,制造一点儿可能的序曲,查看一下可能有的反应。
不过,我似乎又被这个世界遗忘了,周围没反应。
很好!
我想。被遗忘有时候也很难得。
小心的拉开卧室的门,上的灯已关了,下似乎还亮着一二盏灯,暗淡的上来,
没有黑暗,但有昏暗,和晕眩。
幸而我是从更暗的卧室出来的,所以反倒不觉得其中的昏和暗,反而觉得太亮,这样容易被人发现。
我站在卧室门口,静静的听了一下,上一片宁静,落针可闻。
呼、、、
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远偶尔传来一二声炮响,那是守岁的人们,继续表达他们旺盛的力和高兴。
殷亦桀的卧室,门依旧虚掩着,从门往里看,灯,还是那么暗。
但明显没有人,一个,都没有。
他还没回来。这么晚了。我深呼吸,下定决心,下。
没有太多的原因,如果非要找个理由,也许很替自己的饭票担心;或者殷亦桀欠了我一个除夕,和一次守岁,所以我要找他还债。
现在年都过了,岁也守完,我似乎还有必要加点儿利息,反正他有钱。
这么想想,心里也没那么张了。
现在不能乱,要的是谨慎。
左手放在口袋里,握着刀;右手小心的扶着旋转梯,提着脚跟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去。
裤在行走时相互,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但没有惊动什么人。
不知道舒服在做什么,或者他是不是已睡着了,现在我没有时间管他。
难得他没在,没有人阻拦我,很好。
一直下到下,都很顺利,我先松了一口气。
然后继续小心,四下里搜索,识别。
客厅没有任何打斗或者凌乱的痕迹,没有天罗地网和老虎凳。
亮着两盏壁灯,线很和,有种夜的宁静,一切,看着都很好。
空调依旧是25度,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