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镯子我闲着找出来研究过几次。造型看着简单,但好几个关键的地方以及暗还是很讲究的。尤其是中间的玉石,质地非常好。
不过今天让我戴上那个做什么?今儿是我们家过年,让我装玉氏公主,难不还去玉壶冰家串门?大过年的上人家串门,这什么规矩?搞不懂。
换好服出来,殷亦桀检查一遍,摇头,不满。
拉着我到卧室,进更间,换了件儿大,玫红的。我们家温度高,室外只有零度左右,这会儿变天,只怕该有零下了。他宁愿给我拿长大裹厚实点儿,也不要再看我发烧糊涂。
我发烧的本领,连我自己都骇然,听他的。要不然他比我还担心,因为我发烧他还得照顾我。
翻出一个金红的手袋,装了几样小东西,还有我的手机,都快找不到了。
殷亦桀有些无语的看着我,然后我就开始吐舌头,笑。谁让我天不出门,没这习惯。
殷亦桀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怜惜,着我头发,淡淡的说:“天冷,外头也不好玩。”
谁说的!冉桦还请我雪呢,哈尔滨还有冰雕,谁说天冷就不好玩?
不过我也只能腹诽而已。毕竟殷亦桀自己也忙得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我哪里敢去得罪他?
再说也就是个玩而已,有什么要。我现在过的小日子还是很不错的,就已是天大的福分了。
走到卫生间门口,殷亦桀把我的东西给舒服,拉着我进去重新梳头,换头饰。红,很公主很可爱的那种。
我.……有点儿晕:他到底想把我整什么样子?
如果是学生,有谁穿那么高档的大?。
不过这年头流行装,三十岁的照着十八整,二十五的朝十五靠拢,我.……今儿还是十五,就随便吧。
反正现在人的观点都修正了,很照穿着打扮判断年龄,或者照气质略作调整。只要不把我整婴儿,大概都没有太大影响。
穿戴整齐,头发扎两个小辫子拖在两边,又整齐又清纯。
唉,大人留做小孩,小孩盼着做大人。因此,很多小孩的打扮都走了线路;不过我家监护人爱玩娃娃更游戏,我是没有打扮自由权的!
“去哪里啊?”上了车,我到底忍不住,问殷亦桀。
舒服在前头开车,殷亦桀拉着我坐后头,难得的没有一手电脑一手报纸。
不过我很绝的发现,车上还有几本杂志。《财富》《福布斯》之类的,中文版,我能辨认出来。
殷亦桀随手翻了下目录,扭头看着我,轻轻搂住我肩头,拉到他肩上,温润的说:“去吃年夜饭,哪里有空位咱们就去哪里,好不好?”
他的手.……我小心的抓起来,他看我一眼,挑挑眉。
我笑,既然被他发现意图,就大大方方的研究。
过了这几天,他的指甲已长出来了,纤长圆润,泛着健康的红,月牙白又整齐又好看。真是奇怪,他的手,怎么就像是雕塑家的作品呢?
“爷,前面好像堵车了,要不要绕路?”舒服安静的话,打破了车的安静。
我顺着殷亦桀的视线,前面……各车子排长龙,绵延不绝,不知道堵在哪了。
后面,也跟着不车子。随着我们的车减速,后面的长龙也明显起来。
左右也都是车子,公车道上、人行道上,都是车。轿车、越野、面包、公车、自行车、拉土车……
如果没吃过三明治,站在我们车子的位置看一下就明白了,我们就是夹在中间的那块牛。前后找不到出路,就算绕路,附近也没有出口。
这个年过的,还真是有些意思。
这会儿.……都不知道几点了,我手表忘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