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我说：“好多了，不用。我不喜欢……师兄……”
龚良翼忙道：“对不起，我……”
布莱恩着我太阳脑门顶，道：“他是为我们好，听哥话，他不会欺负你的。”
我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不喜欢……米饭给我拿了个茸茸的玩来，说：“姐，你抱着吧，困了打盹也方便。”
茸茸的大狗，坐在我上顶着我下，我点头，抱着，觉很舒服。
但我不困，看着来人，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事儿要说。
不过布莱恩在这里，他会替我考虑的。
旁边一个男生，略略腼腆的，咳嗽一下说道：“小可人，我是你十二哥。”
我看布莱恩，布莱恩点头，道：“那些设计图，就是要和他谈。十二哥，和三哥一样对你好。”
我说：“哥……三哥，十二哥，和你，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一下这么多哥？同词吗？”
我要弄清楚，以后才知道怎么；或者有了三和十二，会不会再有一二四之类的。
我只是——可能——忘记了，但不表示我傻。
我慢慢的也能跟上他们的说话速度和思维，就像蹩脚的老外和我说中文，或者布莱恩蹩脚的说法语，就很慢。
在加拿大的时候，布莱恩不时会说法语。
十二哥抢答了，说：“十二哥也和布莱恩一样疼你，保护你，好不好？”
我看布莱恩，我问的是他。
布莱恩宠溺的搂着我肩，道：“就这几个哥了，别人来了再说。哥，是你亲哥哥，我们是一个爸爸的。这里大家都不算外人，知道就知道了。呃，三哥，是你义兄，对你不错的。十二哥，是他的弟弟，也就是你哥了。能听懂吗？你就这几个哥。”
大家也都期待的看着我。
点头，我听懂了，我能听懂。
我知道了，哥，是我哥；三哥，是我义兄；十二哥，是我义兄的弟弟，所以……我说：“我听哥的。如果三哥还有别的兄弟，我可以不用管，是吗？”
布莱恩道：“嗯，暂时不用管。十二哥和咱们有合作，平常你要听话。若是觉得不喜欢，就和哥说，知道吗？”
点头，我想，大概十二哥就和米饭一样，和我比较好，可以亲近。
我说：“可以，我不讨厌。”
十二哥脸又红了一下，神却不大自然、不大好看。
旁边一个男生自我介绍：“您好妆总，我郑璟仁，以前和恩合作，以后惟您马首是瞻。”
我看布莱恩，布莱恩说：
“恩是大家对哥的敬称。以前也布，现在不用了，反正叛逆不叛逆都是老子的独子，兄弟都知道。”
我点头，知道了，一点点：恩也是我哥。
有一个男生自我介绍：“妆总您好，我赵辙亮，以前和恩合作；若是妆总不弃，以后就跟妆总您混，合意了赏兄弟一口饭吃就行。”
我点头，又是个人。
最后一个坐着的男生战战兢兢的自我介绍：“妆总您好，我张珏，学了十年金融，不知道够不够看的，以后还请妆总多指点。”
我说：“你姓张？”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我，不解何故。
刚自我介绍的男子点头，说：“敝姓张，单名一个珏字。”
看着布莱恩，我说：“哥……我记得……好像有个人张……亚……龙……”
所有人眼睛都大量，比屋里灯还亮，外面的雨天似乎都亮了一下，像灯钨丝闪了一下。
铭风忙端着小皮墩子过来坐我边，道：“是，是有这个人，在学校……”
三哥很不忿的样子，问我：“小可人，你连哥都不记得，竟然还记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