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比较吊诡,不过,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但我相信我只是个威胁罢了;殷亦桀,不是个肯轻易服输的人。
他能以一己之力和范氏斗那么多年,现在假肢又很发达,他未必肯……好吧,和自己斗争,一向最难。
我说:“你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儿,就准备退休吧?那也太……”
殷亦桀忽然笑,眼角眉梢都是笑:
“呵呵,可儿,你不用激将法,我会好起来的!所以,你更不用这么辛苦,等我好起来,我养你,怎么样?”
说实话,不怎么样,我实在是个贱命,不太习惯被人养估计……我说:“我可以考虑一下,你养我,我就可以将酒店和食品公司随便折腾了,大不了倒闭了我回家吃闲饭。这主意不错,我有空了好好想想。嗯,明天一早的班机,我夜里就走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殷亦桀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傻愣的看着我。
我挑眉,实在不是我讨厌这里或者怎么地,其实有没有,需要一个时间适应一种习惯,对我来说,仅此而已。
我该回去,是因为确实有事,我已不再是个可以随便玩耍的孩子,我有我的工作和责任。
殷亦桀的脸,顿时变得,复杂跳动,说不出的……不甘、失落、、狠厉……戾气。
我淡淡的看着他,痛哭流涕我不会,软语安我也不会,该走就得走,我的生命一向如此。
我们无法阻挡痛苦的来临,也无法挽留幸福的脚步,戾气做什么?
想杀人,那就动手;不想杀人,那更干脆,走人呗;总之,啰嗦是没用的。
殷亦桀似乎终于缓过神来,叹口气,道:“你……以后还会要我吗?”
这个问题,我觉得问得我比较那个,我说:“你不会觉得我大老远跑来是看热闹的吧?”
静默了一会儿……殷亦桀缓缓的沉声道:
“那……你陪我再睡一觉好吗?以前你总爱在我床上睡觉……让我再闻闻你的味道,好吗?可儿……”
他眼里,充满期待,是那种……期待。
我犹豫,这个问题,太值得我犹豫了。
我不怕自己伤,我怕我伤了他,因为,有时候那种本能……假如说我昨儿拿到的是一把刀,或许他脑袋瓜都烂了。
殷亦桀嘶哑的声音继续:
“我不会欺负你的。可儿,来吧,你一夜未睡,也困了。我们睡一觉,你坐飞机也不用那么累,恩?可儿……为什么,你不肯要我?”
如果一块仅仅睡一觉,或许,我真的不该让他那么心伤。
他伤神的时候,我真的是有一种罪恶,虽然我知道自己很无辜。
点头,我说:“你先睡,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殷亦桀的眸子似乎亮了,或许我陪他睡觉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吧,谁知道。
我换了服过来,殷亦桀也收拾整齐,脸上洋溢着温的笑容。
我脑子在转悠:难道国比较玄幻。
难道国比较玄幻,因此人脸部的表和线条都会发生变化?
也不是没可能,要不然国的月亮为什么比中国的月亮圆呢?
很多人都这么说的呀,又不是我说的。
“可儿,过来。”殷亦桀手,掀开被子。
我似乎看到两截冬瓜垫在他屁屁底下,圆滚滚的。
呃,这么说,我讲的纯粹是字面意思,并非侮辱。
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摇头,很正式的道:
“你伤口才破裂过,不要乱动了,搞的大家动不动陪你担心。这么大的床,我睡这头好了。要帮你做什么吗?”
以前不会服侍病人,但我现在可以学,我已是负责很大公司的大人。
殷亦桀手有些落寞的到半空,忽然淡淡一笑,道:“不用。让你担心,我很难过。啊……把这个喝了,快睡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呢。以后我还要抱着你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