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笑,小时候总见人家挂个那玩意,有人说是照妖镜。
我就很怀疑,那么名贵的东西,为什么随可见?
“一会儿一块去听吧,十二哥对你很上心诶。”殷亦桀已将我放在卫生间,准备剥我服。
我的拽着,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有些东西,我们……不用搞的这样,没必要。
殷亦桀犹豫,悍然动手吧,似乎觉得不妥;就此放弃吧,不愿意。
我站在一旁,虽然这样未必能守住什么,但表明我一种态度不是吗?态度,决定一切。
我希他知道,他这种大事不拿调小事很积极的态度,没用。
就像公司里,或者任何地方,大事上不纠正,修修补补,于事无补。
最终只能像资本主义一样,走向灭亡
对峙,持续。
殷亦桀盯着我,我冲墙,没看他,但能觉到他的视线。
耐心,我一向多得很。
或许再僵持一刻,我就会扭头走出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我在公司已是个很有实力的总理;但在他跟前,我不可能对抗,只能溜走。
或者,不需要对抗,没意思。
“我不会欺负你的。”殷亦桀忽然说。
“……”我扭头,准备出去。
不过头发湿了一点,没必要张到现在非要洗澡的地步,我还没弱到这个地步。
听话,是因为我想听;不听话,是我听不下去了。
欺负,是个什么概念?没意思。
门,左右两边,我走左边,去我卧室。
殷亦桀拦在门口,拉着我的手,道:“我出去……”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又在犹豫。
他犹豫什么呢?让我挽留一下?好玩吗?
看了看右边的门,我在考虑……殷亦桀终于放开我的手,走人,他那边的门依次锁上。
声音不重,但我知道确实锁上了。
泡在浴白里,我觉得就以前那样不好吗?
我忙我的他忙他的,想看我也看到了,哈!
我是天字号第一无的人,我认账,如何?
有一回谁谁和我说,人家领结婚证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真名什么,好烂漫。
那个烂漫不属于我,我这辈子大概和烂漫无缘了。
不知道刚才殷亦桀提十二哥什么意思,呵。
寻常又让我朋友,了朋友又说我们“貌似很好哦”,我们是朋友而不好,你以为我朋友玩吗?
再说了,你当十二哥像你啊,对谁好就什么目的。
十二哥对我是不错,那是人家人品好,哼。
洗完澡出来,他们还在吹牛,倒是难得的没有打牌。
我坐了一坐,本很想去听雨的,想了一想,我便回卧室听。窗外数竿竹,听雨正好。
艳态远幽,谁能洁净争妍。
淡抹疑浓,肯将自在求怜。
终嫌独好,任嫱、西子差肩。
六郎涂涴,似和不似依然。
赫日如焚,诸馀只凭鲜。
雨过风生,也应百事随缘。
香须道地,对一池、著甚沈烟。
株好在,淤泥白藕如椽。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雨打芭蕉不如竹,任他风雨何时住;我且高枕会周公,风依旧香如故。
不过不论雨打芭蕉还是雨打桐叶,和雨打竹叶,都绝对不是一个意思。
龙细细,这才是竹的至境,这听得,又岂是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