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刚才的样子,怕是有了。若是有了,别要,早早的别要。不要苦了自己还苦了孩子。他离咱太远,抓不住,看不住,不保险。妈只想让你找个踏实的,想要什么都能要到,哪怕哪天高兴了要他陪着去逛街,他二话不说就会陪你去;而绝不会告诉你哪里正忙,下次。儿呀,人要那些钱财没用,你有能力自己工作赚钱,就够了。以前妈是怕你没能力……找个可信可靠的,想风花雪月就风花雪月,幸福很实在。这些天妈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他靠不住。妈就想你过个安稳些的日子,不要再像妈这么辛苦……”
妈妈的絮絮叨叨还在继续,仿佛将二十年没对我上过的课与唠叨都补上了。
听得我心里愈发酸涩,事实上并未清楚多,或者亦未必认同;可这种觉,特窝心。
不知不觉的,不知道落了多泪,亦不知妈妈都说了那些,只是觉得,哭了一场靶觉舒服多了,凑着妈妈的薄被子蹭了蹭,绪渐渐稳定下来。
我也不知道,今儿为什么要这般哭,要说委屈吗,似乎亦并无天大的委屈;相反,我现在有玉氏公主的名头,应该说相当幸福才是。
只是,世上的事,往往不讲理,不讲理的比讲理的要多。
“去洗个脸吧,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妈妈着我的头,虽然一直都很陌生,但这几次下来,觉还是顺手多了,甚至说话也不再是掂量着和我说;而是会这种淡淡的带着母亲的教训,或者说放心的唠叨。
我抬头,妈妈脸平静,只有眼里流出担忧,真实不虚。
点头,我去洗脸。
妈妈没有让我说到底是为什么,也没说难过了就在妈妈边呆一天,更没说要去找谁评理。
我……不知道做妈妈的该说什么;但是妈妈的神,给了我一种……说不出的伤,甚至比我自己还伤。
当然,我多半属于没事找事,谁不知道殷亦桀爱我甚深,对吧?
洗完脸,又落了一回泪,我觉得还是不想他比较好。
或许,等今儿晚上睡一觉,明天新的一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就会变好的。
或许是吧,我们总需要有点儿希才能度过艰难;虽然,我从无奢的权利;甚至,殷亦桀走了这几天,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啊!不想他了。
他是大男人,工作一大堆;我是的人,没必要天天抱着他胳膊要糖吃。
“妈,我还有事,改天空了来看你。”出了卫生间,看看手表,我该走了。
“去吧,妈没事。米饭下午说过来。”妈妈小心的将那条丝巾收起来,又道,“妈不好,但妈会尽量不拖你后,现在病也好差不多了;你要是忙,就别过来。恩说你们都忙,有事儿做就好。听说今天宣判,若是有空,就去看看你爸,没空就算了。恩说他很混蛋,他一直都这样,爱不爱看随你。”
当每一次见面都是诀别,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觉。
走过去在妈妈边靠了一下,我说:“这些事儿我找律师去理了,而且都已谈好的。你别惦记别人,自己照顾好自己。我最近可能还真没空过来,布莱恩比我还忙,没事儿别给他打电话烦他。哦对了……”
忙过去将包包拿来,我找出一个很漂亮的发卡,递给妈妈,笑:“我忘了……妈,下次有好看的我再给你拿来。这个给米饭吧,人家好心来看你,对人家好一点。慈祥的妈妈人爱,啰嗦小气的讨人嫌;等我挣钱了,谁来看你都好好招待人家,好不好?”
欠人的事儿,真的很头大,我这辈子欠下最大的人,已了一笔糊涂账。
当然,我希妈妈至不要在这种小事上欠人家,甚至……若是我和玉氏之间的账能算清楚,我亦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