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是军用大帐,你准备几个人住一块?”
铭风笑了。
呃,湖边也有好多别人扎帐,红的绿的蓝的橙的,两个人居多,单人帐也有。
那个,那种大到能睡五六个人的大帐都很,更别提……
汗啊,这帐,起码能睡十来个人,跟间小房子差不多,或者说,简易房?活动房?领导谁的“别墅”?
呵,呃,这个,不是我浮想联翩啊。
那什么,领导居家的时候住大屋子;出门也得住大帐篷,合合理嘛。
只可惜,这样一来,觉不像出门旅游,反而像……像啥呢?说不上来了,词穷,呵。
“他们兄弟来了这么多人闹通宵吗?”布莱恩好像还蛮通达理。
“他们扎的帐,你这么多心做什么。”
殷亦桀侧的时候说了一句。
啊,这个,人家……呵,呵呵,笑死了。
对方来了三个车,一辆轿车一辆越野一辆军用大卡,跟搬家或者搞活动似的。
老六已和一个全副武装的人抱上了,那人捶了他一拳,骂:
“平时干嘛了?有事儿来找我,还以为你荣了。今儿晚上给我喝够啊,别告诉我量浅了!”
老六回他一脚——这两天我发现老六特爱动脚,难道他是鬼脚七徒弟?还是佛山无影脚传人?
“兄弟我每天忙里忙外哪有空啊。来了惦记给你上香就不错了。他们都好吧?”
啦啦啦,老六,以及他带来的“弟兄们”,也不知道不,反正都跟那些人一块说话去了。
这就是,啊,所谓的地头蛇家门口地主之类之类的,反正,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相互打个招呼,殷亦桀拉着我和玉壶冰往另一离湖比较近的地方坐着。
铭风的人已预备好了。
不过,我觉得有点儿奇怪,任由殷亦桀拉了半天才想起来,我问:
“你们不是能应酬的吗?为什么不跟他们一块儿?这样看着不是显得生分?”
我就说怎么觉有些那个,原来这很像当年我……
当年我做什么都融不了人家的圈子,不是人家排斥就是我不习惯,反正总是一个人离得远远的悄悄躲起来就是看着,不论羡慕还是无视,总之与我无干。
今儿怎么忽然会……也许是白天活动吃饭等给我的这种觉吧,也可能是闲下来就多心了,总之来了十几个人,就我一个生,实在是多有不便。
幸好,不像之前和铭风布莱恩他们出去,那时候才是一个人的别扭。
现在有殷亦桀在,我想别扭都没机会,他一准逮着机会找我茬。
嗯呵,这么多人,我和他在一块儿,不觉得怎么生分,而是……的说,脸红的说,我觉得跟他过一块,觉总体上还是很舒服的。
那个谁提议出来旅游的,一定是个人,真的,让我明白很多事儿。
比如,我和殷亦桀兴趣爱好差别很大。
我喜欢看云卷云舒白云苍狗,喜欢湖水不同方位不同角度呈现不同的气派;殷亦桀则除了悉心照顾我需要我不时看看他之外,就是和几个人谈论这里的农产品、建设、需求之类之类,偶尔还有国家大事以及最新政策,其中有没有有利的部分能用上。
人生啊,生活啊,就像这一方天地,彩斑斓绚丽多姿千变万化生机无限。
于是,我们的爱,也要善变,适时作出调整,相互理解包容,才能描绘出恢弘大气的蓝图。
吵一吵么不要,要的是,我们知道需要什么,能做什么,然后……不断发展。
啊,我喜欢发展观,而不是保持论。
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包括五千年文明、大汉王朝大唐盛世,那都已过去,躺在历史上念念不忘只能说明你已不行了,不能再创辉煌,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