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叔就没时间吃饭,赶将客厅拾掇拾掇,支了个大点的几子,泡茶什么的。
殷亦桀将我一抱,我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就说了:
“怎么轻了?瘦了?”
几个男人都很鄙夷的懒得理他,帮忙将太师椅沙发之类围一个相对松散随意的大圈。
我,汗,也懒得理他。
这几天没抱吧,突然冒这么一句,纯粹是……无解。
布莱恩憋不住,劈头盖脸来一句:
“殷,关于公司的公事儿,我同意玉的观点,支持我妹。如果你有意见,我将商场傍妹妹负责,整好给我帮忙……”
殷亦桀发怒了,饭前憋了他一肚子火哪里还忍得住,机关枪哒哒哒开炮(机关枪能开炮):
“你挑拨离间打肿脸皮充胖子,跟你没关系。一个大舅子就够我搞的了,真是。没听说过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好像恨不得我媳妇儿跟我离婚似的。难不看是我老婆了?老婆,告诉他,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无聊,大老爷们口角还没玩了,脑子一亮,我说:
“你们出去打一架,活着的说话。”
顿时,屋子里特安静,老六点个烟半天没点上,挠着头看我。
不过,看什么看,刚饭桌上我就听见了,殷亦桀和布莱恩为同时看上同一块大鱼头也吵架,玉壶冰不知怎地也挨骂,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
“我家快菜市场了,到底谁是户主?”
当然,户主不同于业主,这是不同概念,但这里又不是法庭,我不过维持秩序而已,是吧。我话音刚落,大家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
殷亦桀着我头发,爱恨加,好像还是骄傲的分多一些。
呃,我不知道他骄傲什么,反正给我就这种觉。
玉壶冰好像很想看别人火拼,挑拨道:
“户主,这个打架,是单挑还是群殴,可不可以用武?”
玉壶冰笑:
“你确认是活着的说话,还是站着的说话?”
“嘭!”
不知道啥啥,殷亦桀很挑衅的瞪着他,哼道:
“知不知道这里谁最弱?”
老六费了半天劲儿烟终于还是没点着,过滤都咬扁了;停下来左顾右盼,似乎要确认自己到底属于哪一方,以便准确判定双方的实力。
桀桀慢悠悠的走进来,在我跟前坐下,不语。
观打架不语真君子,很对的。
铭风也不语,不时瞟一眼白芍,似乎在问:
“你忙得过来吗?”
玉壶冰郁闷了,看着我,狐狸眼乱眨,还装委屈,道:
“我娘家人哎,我只管维持秩序,并且保证我妹安全。小可人,哥我可是一直站在你一边的哦。”
我还没开口,布莱恩将茶几踢得乓乓响,提醒道:
“你是‘干’的娘家人,注意自己的份和尺度。说正事儿。可人,你说,你怎么打算的。”
哦,大家唰的看向我,好像我一开口说离婚他们就准备揍人,磨刀霍霍挽胳膊握拳,这个,咽口口水,
我说:“那什么,你……是指,哪个问题?”
殷亦桀又得意了,冷不防亲下我鬓角,强烈的宣示所有权。
不过问题是,他什么意思?
我有说到什么让他High的事儿吗,激动啥么。
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眼睛得so亮,显出桀桀见到的兴奋,怎么了?
我转向布莱恩,嚇!
表吓我撒。
布莱恩小眼睛危险的眯起来,直直的盯着我,有随时扑上来将我生吞的可能。
我很无辜耶,到底怎么了嘛,看着他,我希,给我个提示,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