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玉壶冰很无良的笑了,很娘家人的稳坐于此为我安全着想牢牢把关,无视殷亦桀杀人的目,说:
“殷,我很同你。等恩来了才是跟你算账的时候,就欺负我妹吧。”
呃,嘛?
跟他算账啊,我说:
“除了我账户上的钱是自己赚的,当然可能连赔付你们的抚养费还不够,别的都是你的,算什么算。雍和大律师,一定能搞定,无非骗我再签个字,很容易的。为了表示诚意,并基于我们的关系,也不用骗,他起草完我签就是,绝无二话。括弧,我看都不看,也不用师兄他们看,相信你。”
屋,静谧,阳不停的倾泻下来,在床上,也就是我膝盖的方向,落下一个影子,玉壶冰的脑袋。
阳晒到的地方明显发热;影子里,还是凉的。灰尘于其间乱舞,嚣张的一塌糊涂。
玉壶冰在,真是件好事,很多事,大概他比我还清楚,免去日后说不清的司拉拉杂杂。
“你到底想怎么样?”殷亦桀问我,好像,他口气里有些不耐。
“亲兄弟明算账,需要解释吗?是,我在乎,我在乎将来有一天是不是还能找到自己。你对我很好,大家都知道,但那又怎样?关键时刻我还是只能靠自己,所以,我必须保住自己。我不想让你当宠一样喂养,就连天赋卓绝的桀桀都需要常锻炼,我更是如此。当然,我不希有一天你稍有疏忽我就活不下去,那样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关心?”
不论陶朱公还是范蠡,我对他们都没有好,与其总是做梦有人问我讨债,还不如主动还掉。
我实在做不到杨白劳一样,当然,这年头借钱的是大爷,可惜我不是,我没有这优良基因。
开心果,倒是能让我将心打开一条,将必须说的话说清楚。
是的,有一些一连事不能藏着收着,必须当面说清楚。
刚才就让我整的很难。他一高兴,我屋里能进来那么多男人;他不高兴,我连和布莱恩说话都不行。
他愿意,一句话就打发我去公司当董事长;他不高兴,我做的所有决定都是胡搞。
累不死么我?
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做一次就够了,做第二次我是傻子。
“可儿,那天晚上的事……我听到就出去了,没有……”
殷亦桀想解释,但,神不太好看。
“你有事,我不该别扭,是吗?”
我替他说。
殷亦桀咬着,看着我,眸子里特别深邃,有种暴风雨来临前堆积的乌云,隐隐的有种闪电即将撕裂天际之。
脸很黑,或许是于影里的缘故,脸上线条僵,刀削斧凿,棱角分明,有种刺痛之;亦或许是棱角太过明显,视觉效果如此。
看了一会儿,我别过头,看玉壶冰。
他依旧悠闲地抱着茶杯喝茶,洁白的瓷杯将他脸遮了一半,眸子里不复戏谑的模样,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殷亦桀,偶尔看我一下,充满怜爱。
哦,玉壶冰越来越将自己往兄长发展了,我搞不清状况。
“很多事儿,我一时忙着……”
半天,殷亦桀不知所谓的抛出一句,听不出责备还是认错。
“范氏的事儿,怎么回事,玉你说还没完?”
事儿多,我就问一件,这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上次那么多人一块儿谈好的么,搞什么飞机?
这几天我也忙昏头了,哦,不对,这几天我睡昏头了,对外头的况不清楚……
借口哈,不睡不昏头我也不懂,还是请玉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地也让我长长见识是吧。
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像个标准的不耻下问之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