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一片死静,殷亦桀的气息有种独特的冷,那种霸道的冷酷,能将整个空间冻住。
不过还好,我还能自由呼吸;
因为我死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死不认账,很可悲是不是?
不过殷亦桀的冷非同寻常,渐渐的,我就被冻的有点儿哆嗦,不过我依旧死撑着,我一向如此。
过了好一会,电话响了,殷亦桀嗯了两声,挂断,站起来,就在我背后,哼道:
“没这么便宜,想上学可以,想这么分手……门都没有!鲍司的事儿别指给我逃,不过一点儿挫折,给我休息两天,好好反省反省,回头还得去。”
什……什么意思?
我签卖契了?
我说:
“我不觉得那是什么挫折……也别想着随便给我塞什么东西或者高兴了就拿走;公司,还给你。我没有接你的包养,也不想被殷氏指着鼻子说我要了你们什么东西。要结婚,我就自己赚够嫁妆;要不然……我不稀罕。”
本想说聘礼二字,想想还是算了;人家都准备分手了,准备用铁政策铁腕手段胁迫我,我干嘛自作多说的那么好听?
将来不论嫁谁——如果我愿意的话,我都要有一份自己的嫁妆。
殷亦桀好像有些发愣,我背后半天没什么动静。
当然,这也能理解,因为我第一次如此坚决的和他对着干,连他给我的好也不想要,是不是比较不识好歹而伤人心?
哼哧了好一会儿,殷亦桀冷冷的道:
“谁稀罕你那点儿嫁妆?如果想要,我找布莱恩去。”
我说:
“随你。布莱恩有好多妹妹,米饭就比我条件好,年轻漂亮。”
“乓啦!”好像椅子被踢倒了,殷亦桀大概于暴走状态,一霸气从我脊梁后刮来,头发都有些发颤。
“晚上回来再收拾你。想上学就给我老实点儿。”
殷亦桀冷冷的话让我很不愉快。
咬了下,我愤愤然回击一句:
“我持保留意见。还有,公司,你尽快安排,我不管了。”
本来就不归我管,我何必讨人嫌的给人当后妈?
哈,后妈,好词汇,整半天我就是个后妈。
想想也确实如此,我被人稀里糊涂的推出来,做着与我毫不相干的事,那还不真是后妈?
门开了一条,桀桀趁机挤进来。殷亦桀好像没动,盯着我后脑勺,似乎能灼出两个窟窿。
我死命的忍者,就算他喷一团火,我也让他烧去。
佛云:“即是空。”
什么公司啊殷亦桀啊那都是空的,包括他的怒火;
所以,我皮厚一点绝对能撑过去。
阿弥陀佛阿……
回过神来,殷亦桀不知何时已摔门走了。
桀桀站在我边,老老实实的,好像它也能体会着冰冷的空气。跌坐在沙发上,我累了。
抱着桀桀,趴在它颈项上,一点都不想动。
真的好累啊,刚才不觉得,可,一旦泄了最后一口真气,好像骨头都散了架似的。
陶婶来劝了几次,我才挣扎起来挪到卧室,爬到床上一头昏睡过去,迷迷糊糊的,睡得不很沉;知觉却也不怎么真切。
耳边好像一直有人在吵架,嗡嗡轰鸣,非常讨厌。眼前似乎总有个影子晃来晃去,时冷时热,说着似乎与我毫不相干的话。
“分手”,殷亦桀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词?
都说言由心生,他难道想着要跟我分手?
虽然我们一直都这样奇奇怪怪的关系,我甚至都没有过……
哈,还真是遗憾多多,没有花前月下不说,甚至,一开始,他都不是人家那种烂漫的追我;然后甜甜亲亲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