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四一定是这意思。
布莱恩缓缓的点了下头,看着范银库,道:
“大体就是这样,如果没意见,我们就拉出来体规划一下。至于殷那边的补偿,我们接下来再谈如何?或者就算在我妹妹嫁妆上。”
殷亦桀角裂了一下,低头看看我。
我没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要什么不要什么我都不干涉。
殷亦桀亲下我额头,看着布莱恩道:
“如果大家没意见,就把两个酒店还给我,我营了几年,还有点儿。花点钱重新装修一下,给我媳妇儿当聘礼。”
殷亦桀不意的看了玉壶冰一眼,玉壶冰冲我很狐狸的挑眉一笑,温温的说道:
“作为小可人的义兄,我负责设计重建,作为嫁妆,没意见。”
“义兄?”
我什么时候和他义上的?
他和殷亦桀眉来眼去啥意思?
这二个男人,我记得当初殷亦桀和宝宝说过要送玉壶冰一间酒店作为赔偿,现在这样,是不是……事出乎意料、有什么不便?
哦,也许是还想留点儿什么吧?
犹豫,我胡乱编出一句:
“要不这样吧,如果大家同意,二间酒店都由玉重建装修,然后挑一家,替我营,我收利息,怎么样?要不然这义兄就是假的。想累死我啊,我可还想……”
我还想读书呢,不过这里气氛比较沉闷,我还是别提了。
殷亦桀掐着我的腰,不知道啥意思,不过,我腰快被他断了,是不是正中他下怀了激动的忘乎所以?
不知道,我们都转向范银库,怎么说这事儿头还没解决,我们在后头想的再好也没用啊。
人家要是不给,我们是不是还得另做打算?
或者说最终也赔掉了?
“兑金呢?”
范银库并不急着答复,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布莱恩应道:
“你十年八年,先去应付一阵,等事过了再说。就算在里头也不让你吃亏。”
哦,这个条件刚才才兴冲冲的谈了一半,现在在谈另一半呢。
我好像知道,坐几年牢这个权衡的幅度很大,而且进去后像我可以弄个神分裂症,有的人可以到医院开个证明弄个保外就医,或者表现好的假释;还有缓期执行,总之,讲究大着呢。
范银库肯定比我懂得多,想了想,他又问:
“彡彡们呢?”
布莱恩冷笑道:
“爸爸,你要儿子还是要儿?你那么多儿,为什么连命都赔在这一个上还念念不忘?
,哼……这事儿没个人顶着它完不了。四,你说了算。”
四换了个花样在摆弄,头也不抬,挑了下眼皮瞅他一眼,看着我说:
“做的好事儿太多,妆小姐最有权决定。不论你想怎么样,我全力支持。”
呃,是啊,范彡彡,听说我妈是妈整的,我和我宝宝是整的,现在真到我手上了,我该怎样,该怎么报仇呢?
报仇,有时候其实蛮ridiculous的。
曾有个人报了一辈子的仇,最后站在仇敌面前,发现对方是个聋哑人,当时眼睛也瞎了,任凭宰割。
忽然,又没想法了,报复他什么呢?
他不是已到老天的报应了吗?
让他这样苟延残,是不是比死更残忍?
那种时候,是否一刀痛快的宰了他,反而打不定主意。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有的方面考虑,也有道德方面的考虑,更有天网恢恢那类的觉。
至于我,大概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一向没什么恩惠,对仇恨也不会记那么深,因为我现在已比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