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睡懒觉,而是补觉,也有人在一边吵。
迷迷瞪瞪溜下床,好像有个人塞给我一个电话,好吧,电话,我拿着,去洗澡,洗澡……洗澡是个好东西,可以解乏……不对,洗澡不是东西……
“可儿?”
电话里有个男人深的呼唤我,潜台词一句:
“你快回来……”
“嗯。”
眼睛干涩,我好容易睁开一只,瞅了一下,打开水龙头,我泡澡,泡一小会儿。
“可儿,我在家。”
好像是殷亦桀说的话,反正声音像他。
一大早的,我才起床,他找我做啥?
做啥?
做……阿嘁!
讨厌,他除了做就没别的想法,一大早就做……啊啊啊!
一个激灵,我瞅着电话,说:
“知道了。”
“你不肯回来?嗯,我的可儿,不想回家……”
某人用念咒的方式慢吞吞悠晃晃的极尽之能事。
“我说过有事,得三天啦……两天也行……哈啊……”
打个张口,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大哥,我还要赶时间呢,要不然一会儿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估计还会被人笑话,讨厌!
大家都讨厌,我明明没什么意思,也没有粘不唧唧的痴缠绵,为嘛总要被一帮不怀好意的取笑?
“怎么了?一晚上没睡,做什么了?”
某人开始不爽了,很不爽,酸溜溜的口气那不是醋的味道,而是硫酸,浓硫酸,浓度98.8%以上的发烟硫酸;或者浓度98%以上的发烟硝酸,很危险很要命的,沾着即死着即死闻着即死看着即死……听见,不知道能不能幸存?
“没做什么,我还有事,不和你说话了。”
我要抗议,呜呜,为只能我听他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却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呢?
不要,我要自由!
我要起义!
我要翻闹革命!
“嗯?什么意思?”
那人,牙酸的不行,骨头也开始咯咯作响,估计有东西是不保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不管,我说:
“没什么了,我真的有事。看人家四对妹妹多好,疼的心肝似的,你就只得欺负我,霸道,暴君!不喜欢你了!人家也要做事嘛,人家也是大人,大家都夸我聪明呢……不喜欢你嘛……”
“咯噔”,有啥东西掉了,落水泥地上、大理石地板上、地毯上……没碎,只是掉了。
“噗通”,我泼了点儿水,将脖子弄湿,要不脑子还是不大舒服,热烘烘晕乎乎,像是烤了个半焦的生鱼片,说脆不脆说软不软、腥不腥香不香,总之就是怪怪的。
“你移别,喜欢上四了?”
某人小心翼翼的生疏的隐忍的问我。
恨!
这男人,是不能再忍了!
我恨,诅咒:
“你闲着没事了在家晒着太阳胡猜瞎想很有趣呢?大夏天晒太阳你不怕热啊?你有事就不许我有事,你不说就不许我不说。看人家兄妹多默契,啥都不说就知道要怎么样,看人家多知道怜香惜玉宠溺爱护妹妹。你就知道暴政、压制、监视,然后一个人躲哪里喝闷酒撒酒疯,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有事,大家都等着我吃早饭呢,你不会想和我酸一回让我饿着吧?一顿饭不吃不会死人,不过……”
浑发抖,我气死了!
四又如何?
难道天下人都得以他为梦中人?
我说个人家好,殷亦桀凭什么跟我说那样的话?
难道我们爱的那个人,就一定都是最好的?如果有更好的出现,就要舍了旧爱去追更好的人!
那不是爱人,那是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