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看看多好。”
我这么想着。
在市里呆了几天,我竟然开始留这里。
“得快些了,要不然天黑前赶不到。”
布莱恩无意间说道。
我懒懒的眨下眼皮,有点儿困了。
夕阳也困了,脸蛋红扑扑,有点像哈欠打多了的样子。
溪水里的山,一摇三晃,看着也有点儿杂乱无形。
“山是山,水是水;第二阶段,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第三阶段,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我看,山山水水,很像一场虚幻的景,犹如画,夕阳橘黄笼罩,真……布莱恩,你修炼到第几重了?”
我有些梦话的觉,尤其是有彩的鸟儿振翅飞过的时候。
“你准备学佛?”
铭风悠悠的话。
去,我为什么要学佛?
学佛又有什么不可以?
嗯?
我说:
“要不我出家吧,会不会比较自由?
《大乘缘生论》第一卷有云:‘因中空无果,果中亦无因;因中亦无因,果中亦无果。
智者空相应,世中四种支;因果合故有,烦恼业果合……’”
我好些已坐化了,哪年月从浮云寺老方丈那里念来的二句绕口令,竟然给蹦出来,有趣。
无即是有,有即是无,因此,因中亦无因,果中亦无果,我模模糊糊似乎还给懂了;好像,又不懂。
佛学,关键就在让门外汉似懂非懂,细细品味,别有一番滋味。
布莱恩没答话,似乎对我的奇行怪论不予理睬,任其自生自灭与梦中。
铭风倒有些触,接话道:
“妆总出家,只怕有人要将如来的家抄了,或者向观音菩萨单挑。菩萨总是慈悲的,慈悲的人当然总是欺软怕,最后的接过,大概就是你依旧出不了家。须知:‘藉缘生烦恼,藉缘亦生业;藉缘亦生报,无一不有缘。’”
“这个我知道,我们都是从猿进化来的。”
我说。
太阳下到山的那一边,很不想目睹眼前的惨状。
晚霞划满天空,象艺术大行其道,彩艳丽,但决无低俗之。
天空就是这么霸道,它所变现出来的,不论如何胡乱搭配,都是最的艺术品。
所以有时候说,天道,就是霸道。
想打雷的时候打雷,想下雨的时候下雨,纯然不顾春天没过完或者秧苗正穗。
不过,今儿是个好天气,我不用多虑。
炊烟袅袅,稚子晚归;鸣狗,街头乱跑,这个,乱跑的还是小孩子,那什么,前面应该说燕归巢,是吧,“炊烟袅袅,燕归巢”,是不是比较像诗一点?
哦,赋?
赋也行啊。
就是这个鸣,鸣……车停在院子里,我就听见鸣了。
“回来了?”
陶叔陶婶忙过来拿东西,老规矩,从市里回来都带好多东西,后背箱没空过。
“家里养了?”
我有些好奇。
“是啊,外面买的蛋好多都喂饲料,咱家有个剩饭喂不正好嘛。”
陶叔回答的有些小心。
“哦,典型的小农济。”
我嘀咕一句,会自己屋去,赶洗洗睡。
妈的快累死我了,外头怎么地都没有自家好啊,虽说这里也有人遥控,那天高太上皇远不是?
哼,我要翻把歌唱!
“什么济……喔唷,买驱蚊剂了?太好了!”
陶叔找着自己的最爱了。
差点儿忘了,冉桦一口气买二十瓶,不知道是担心我被蚊子咬了还是有人在减价理去年剩下的驱蚊剂。
“嘎嘎嘎……”
我到书房转一圈,还没出来,就听得窗外鸭子,瞅瞅,似乎有五六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