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离开殷亦桀,不过事儿摆在那里,我可不能忘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无法准确的将时间划分一段一段来称量……
人也不能将一百万定义为富翁,而999,999块算穷人。
类似的,我和殷亦桀,似乎陈年佳酿,不用很高的技术很难将其中的酒与水完全分开;蒸,肯定不纯。
也许,这很宿命,可也是事实。
我们相互影响,已进彼此的生命,哪怕纯度达到95.7%,或者98.8%(硫酸),都无法100%。
而事实上,我们的渗度至在20%以上,或许我可以认为是30%。
这种羁绊,已无法简单的摆脱。
走神,是件很容易的事,而走神后的时间走的也特别快。
等布莱恩回来的时候,已下课。
下课就好,漫长的一天,终于又将夜,然后,一天又将过完,然后,就是明天。
如果今天不好,我们就将它丢掉;等明天来到,我们会慢慢走出泥淖。
哦,蹩脚的诗人,诗很烂,但意思总归是很好的。
而当愁烦或者抑郁变诗人的愁烦与抑郁时,犹如过诗的渲染,会变得深邃婉约许多,甚至,我们可以将之理解为一种品质。
“妹妹,心还没有好点?”
布莱恩递给我一束花,九支白郁金香。
我说:
“这样天气,你将花儿这么拿着,很容易枯萎。我倒是觉得,枝头的槐花不错。”
古老的学校喜爱种雪松杨树,似乎显得拔而孤傲些,反而没多槐树。
其实我觉得槐树也不显得就很大众化很没有书卷气息啊,也许槐树不属于知识树种,我想。
布莱恩挠头,桀桀尾摇啊摇,小样儿得意了。
听说过狗看星星,没听说过狗赏花,嘛意思?
铭风干脆不理这茬,笑道:
“走,晚上有人请吃饭。”
我连连摇头,拒绝,不要去。
那男人想起来就觉得可怕,忒可怕,提起他我都有厌食的倾向。
如果再想到他那晚的事儿,我干脆吐好了,还吃什么?
手里捧着郁金香,吸引来不眼球,觉和六年前有点儿像,一如既往的花痴不缺乏。
布莱恩挑挑眉头,道:
“算了,那就咱们去吧。可人,让冉桦陪你转转吧,不急这么快回家,晚上哥还想跟你一块去呢。要不,让米饭带你去图书馆。大学里图书馆可是一个宝地。”
点头,我知道了,听说马克思将敦的大英博馆图书阅览室里的地毯磨出二行脚印,我实在很怀疑,不说这个学校的图书馆规模了,就我们学校殷亦桀捐建的那个图书馆(其实还是殷亦桀捐建的那个大一些气派一些),里头大得很、藏书也多得很,谁没事将书从三借了拿一看啊?
不同馆藏的书有时候还不许拿出管外,所以,那个脚印值得怀疑。
而且,上小学的时候听说是将地面磨出二个脚印,后来又看资料说是将地毯磨出二行脚印,这个,出也有些大。
尽避如此,我觉得还是很应该去图书馆多坐坐。
想了想,我尽量心平气和的解释:
“我带着桀桀四转转吧。人家都有事,别动不动他们,他们不爽,我也不爽。”
是的,总有人跟着,我也不爽。
其实,我蛮想去书店坐坐的,可惜书卡被人拿走了,恨他!
想起书卡,我就恨他!
不得不说父亲的话有些道理,就算做个样子,殷亦桀都对我……
他为了报仇,将我最爱的东西都拿走,这个,也许……
也许,我不能想这么多,有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