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站门口还想说什么,我冷睇他一眼,今儿我打定主意,就别再来叽歪。
大家都是年人,对我的保护我知道,我激。
但是该我自己的事儿,我不觉得该束手旁观。
我相信我的能力远比不上这些人,但是我有自己的头脑,我有自己的,对于家父家母的境况,我相信自己更急切的要去解决。
有了这种能动,我私以为个人能力上的不足可以弥补好多。
更何况,更重要的是,天底下的事,靠别人从来没有靠自己来的可靠。
我没有那么好的命,可以轻易的依靠谁。
殷亦桀的话我记得,不论谈氏还是布莱恩,都没有平白无故帮我的理,委托代理理论用在这里也合适。
不论别人怎么样,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尽全力;别人就未必。
我付不起那个报酬,也没那个耐心总等待最好的时机,我只知道,有些事儿,不得已的时候,要快!
我危急的时候最能从天而降救我的人,我要去找他,和他商量,我们该怎么办,怎样尽快的解除魔咒,然后可以坦然的活在天化日之下。
牵着桀桀,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这玩意儿总会带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深夜出门,带上更好,我迈着安静的步子,款款走出。
一切,都不用送行酒,不用出征誓词,不用殷殷叮嘱,不用,我不过回家一趟,哪里需要搞得那么悲壮?
悄悄的走就好。
回家,本来就是一件静悄悄的事儿,不是么?
家,是用来温暖的,不是用来赚噱头的。
没有人再阻拦,我不知道他们达了什么协议,反正,大家都默了。
铭风领着我,从侧门出去,又绕绕绕。
我相信他不会骗我,所以我随着他绕……
星很淡,可以认为没有。
天微凉,稍稍嫌燥,不能确认是不是初夏提前来临。
空气略干,一子尘土的味道,特有的泥土气息,在城市里并不多见。
角落的花儿开着,不分昼夜。
老鼠乱窜,不给卫生城市一点儿面子,当然生存绝比面子重要。
忽然我觉得,我们也像这老鼠,我,或者你。
如今的都市里的夜猫子,若非野猫,大多已睡了,或许还剪着时髦的发型,睡在舒服的小窝。
因此,那些还不睡的,可以更坦诚一些,在夜猫子一词上略作修改,比如,改为夜野猫子,或者说夜耗子,这实质重于形式原则。
“等等,前面有人,走……”
铭风忽然低声说一句,长长的巷子口,另一个方向,几乎是丁字型的另一个分支,果然有些动静。
前头一个人,一个拐弯,朝前面不算太远的大街上冲去。
我问:“什么意思?晚上练马拉松,还是障碍跑、栏?”
铭风低声地道:“有人抓人,不知道两方都是谁。这年头,很刺激。”
哦,逃跑,有时候要选大街,有时候要选窄巷,这个人蛮聪明。
这么直而且干净的巷子,一个人要如何跑?
还不如上大街去,四垃圾桶广告牌外加量的夜耗子夜野猫子可以当障碍,肯定比黑不溜秋的小巷好一些。
不过,世上哪来这么多抓小的游戏?
不会是拍片现场吧?
我觉得这世上跑的最狼狈的就是我了。
往前走了几步,等追的人都过去,我问:
“我们兜这么大个圈子做什么?有人监视?”
铭风点头,道:
“他们虽然不敢动我们,但监视总不了。大致上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地方,所以这一片都有。就是不知道谁这么有趣,竟然逃到这一方来了。从行规上来说,这是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