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等等,以头跄地?
让我想想……
靠在床头,我好好想想……
秦王曰: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千里。”
唐雎曰:
“大王尝闻布之怒乎?”
秦王曰:
“布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
唐雎曰:
“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五步,天下缟素……”
哈!
我为什么要撞墙?
撞墙跳就孝顺了?
那我妈妈岂不是白牺牲了二十一年?
士之怒……
我一不需要彗星袭月,二不需要白虹贯日,低调,我小小怨怒还不足以天动地,低调……
让我好好想想,我如今所作的,不就是准备报仇吗?
我之怒,绝不做伏尸二人的事儿,我也不想流五步,我要……
他死,我活!
或者,我活,他死!
握拳头,对不起妈妈,我会加倍的弥补;欠了我的,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讨回!
门轻轻的敲开,我抬头,是布莱恩。
布莱恩坐在我床头,看着我,又转出去。
我,没明白他要做什么,不过,海深仇,我一定要报!
说句更冠冕堂皇的话,为社会铲除毒瘤,匹夫有责,我不敢辞!
更何况我一家三口、四口、五口,都与他有深仇,只怕,不死不休了!
是啊,母爱,妈妈为我做了那么多,甚至……
妈妈怀我的时候多大?
才,二十?
不到。
我从未向今天这样清楚明白的想过这事!
妈妈十九岁生下的我,和我怀宝宝的年龄差不多,而在比我险恶很多的环境里,竟然将我保下来,虽然我有时候觉得还不如不生,但我至有了选择的余地。
而我的宝宝,竟然……
我之错,上愧对妈妈,下愧对宝宝,我……
不想迁怒范氏,但我宁愿如此!
迁怒,不是一件很好的是事吗?
迁怒,我们就可以不用面对自己脆弱和心的暗,因此我还可以继续很英雄的活着……
“别难过了,也别急,急不来……”
布莱恩绞了个巾坐我跟前,温和的说道。
胡乱了下脸,不用说,布莱恩看出来了。
面对他,我也不用装,没用的人常躲起来用泪水祭奠错失的东西,然后等手头的也错过了,继续用泪水来吊唁……
“阿姨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看平时不说,等你妈妈有事了,一样着急。你妈妈会为你担心的。”
布莱恩轻轻拉着我肩头,枕在他胳膊上,微微的叹息,安。
不过,我已想明白了,我一直都还是孩子!
只知道接被人的明显的爱意和付出。
对于涩一些的,就很难体会到了。
我点头,说:
“我觉得,我好对不起妈妈,我会弥补的,虽然是那样微不足道。我要想个办法,将妈妈……”
救出来?
凭我一己之力,似乎不太可能,我,还需要再强一些。
我需要的不是别人站我跟前说我该怎么做,而是我告诉他们我想怎么做。
被保护的再好,我都是笼中鸟,而我,不是鸵鸟,我要飞!
问题很该死的是,我现在翅膀还不够。
布莱恩轻轻拍着我的背,缓缓的说道:
“你没错,这事儿急不得。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已找过老子,你妈妈当初并没背叛,老子自己疑心病重。而且,我告诉他,如果将妈妈急自寻短见,我不会放过他。你知道,我是独子,老子有时候没办法也听我的。我说的也是事实。刚才米饭让人打电话过来,说人妈妈只是被关了,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