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风问了一句。
我点头,没时间管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我只顾着注视眼前,
这里的一切,已超过我的想象,实在没时间管他。
殷亦桀离这里不近,舒服一直跟着他,这样收拾这里,没有人气,唯有人影,一切,都像是在等待,孤单的等待。
好像,又一次半夜,我慢慢的打开门,然后,他站在我门口。
我一直都在等他,现在,他,在空气中等我,他,在这样一个角落,静静的等我,两年……
餐厅,干净,冰箱,只有水……
呵,还是他的老病。
我饿了,不知道吗?
我的家里,怎么可以没有食?
这样的家,怎么会像个家?
厨房,放着一篮子水果……
书房,空了一小半,别的都在。
我的本本,摆在一角,很整齐。
从书桌到书架,干净,整齐。
电脑,盖着纱巾,一样的干净。
地板,也可照人。
如果不是我临时起意,想回来看看。
都满可以为是谁临时打扫出来的。
但这里显然不是。
临时打扫的话空气中肯定还会有灰尘的味道;而这里,一切,都那么洁净,安静……
舒服的卧室,我嫌进去。
我的卧室,和殷亦桀卧室隔壁,门,都开着。
一步,踏进我的卧室,红公主系……
红的窗帘,那下面,还有他的影子,略瘦,笔,冷酷,带着特有的温……
床头,放着我的手机。
梦之境,闪亮,丽……
对面的角落,设了个小香案神龛一样的……银的盒子……
不,不……不……
一软,我跌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不自知……不!
不!
许久,许久,我爬,爬过去,爬过去……
一张致的小桌,放着一个巧别致的小弊,银,纯银打造,纯银。
银棺前面,一个小小的牌位……
上面写着几个字。
“殷氏长子夭夭之灵位。”
下面有落款,
“父亲殷亦桀、母亲妆可人立。”
时间,“四月二十六”。
那一日,他终于与我重燃爱火……
小小的香炉,点着上好的檀香。
靠墙,一张照片……
五大多像我,线条大多像他冷。
一个近乎完的孩子,坐在地上,咬着手指,角微勾,淡淡的笑,看着我……
我小心的抱过来,很沉,很沉,至二三十斤重,看着小小的、一尺多大的银棺,我的宝宝,殷亦桀不让我看,难道,是在这里,就在这里面?
五个月,整整五个月,半斤重……
我的宝宝。
殷亦桀把儿子放在这里了,他,准备做什么?
他常回来,常看儿子,想做什么?
四周莲花盛放,一侧哪吒出世浮雕,一侧哪吒闹海浮雕,后面观音送子浮雕;
正面,是儿子笑坐在莲花中,掰着胖胖的脚趾头,抬起头来看着我,角流着口水……都是浮雕,都是栩栩如生的浮雕,无法不爱我的宝宝,就在这里……
左右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侧面有个暗扣。
我试着前后推了二下……
极轻微的声音,犹如风吹过发丝……
慢慢的,慢慢的,我,的宝宝……
让妈妈也看一眼,看一眼,从未看过你。
是妈妈不好,一直都没来看你,两年半了,不止两年半,要多,还要多三个月……
手指颤抖,慢慢的开,开这银盖,虽然开棺对宝宝不好,我曾听说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