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起来打雪仗了!”
布莱恩扯开嗓子鬼。
“打雪仗了!”
靠!好容易睡个好觉,谁魂啊!
我眯着眼睛,屋里好亮。
眯着眼睛,瞅瞅墙上,钟摆出一副苦想,二撇胡子往下耷拉着,八点十八,实在没有十点十分好看。
暖和的被窝,真丝的被面,二只大熊相伴,这样的日子,真好舒服,外头还下雪呢,冷。
布莱恩一杏黄,一阵风刮进来,直冲到我卧室。
他站在我床前,手里一束鲜花,一脸的喜形于。
我眼睛,他哪里搞来的?腊梅、三角梅、茶花、月季、百合……
“那边有个温室,里面好像正在培育东西,顺便弄了些杂花。快起来了,出去玩。哥哥在,不用学习。我也快累死了,这几年天天没日没夜的忙……这里真不错,小懒虫快起来吧,咱一块去发掘发掘,肯定还有好玩的等着呢……我等你啊!”
布莱恩把花窗台上花瓶里,门一关,又跑了,还不忘回头吼一句。
汗啊,我觉得一定是被窝太热。
布莱恩二十多了吧,怎么一下子小了一多半?
而且,竟然随便进我卧室,哼。
我卧室只有谁谁谁和谁谁会进来,呜呜,我好悲催,谁都能随便进我卧室。
不行,我要爬起来去找他算账!
拾掇完毕出来,还没出门,就被陶婶按在桌上吃早饭,四个小菜四个主食。
额滴妈妈呀,这真是招呼牢里出来的人吗?
我哪里吃的了这么多!
呜呜,牢里一桌八个人喝粥,也没我一个人吃得多。
幸福生活啊,怎地如此简单而又不真实?
这山里雪大,布莱恩已堆好一个大大的雪人,不时趴在窗户上跟我炫耀。
呜呜,如此味,我也没心思好好的细细品味,大嚼特嚼,囫囵吞枣,整个就是浪费。
看到陶婶拿着我换下来的服。我轻声的问:
“陶婶,布莱恩呢?”
陶婶笑道:
“本早吃过了,小伙子好动的很,踢天弄井,搜罗好几回了。”
“咳咳……”
我还是不大习惯这称呼。
我他Brian,玉壶冰他布,陶婶不知怎么听的,反正用浓重的方言一,音,同“笨”,笨娃大多勤快,我不管他了。
三二下扫,站起来就往外跑。
“围巾围上!”
陶婶在后面追着我喊。
“不用了,不冷……嘶哈……阿嘁!”
风一刮,化雪的天气,好冷。
我了脖子,裹好大,脖子过去任由陶婶给我系上。
看着布莱恩流口水,他的雪人都快有一人大了。
“懒丫头,终于舍得出来晒太阳了?”
布莱恩手一扬,丢过来一个雪球,砸我服上。
我怒!抬头天,天倒好,雪后初霁,天空湛蓝如碧,二朵白云,与地上的积雪相辉映。
金暖阳,斜斜的挂在天边,洒下无限金黄芒。
忽然,眼睛好像有点儿刺痛。
那云中滤过的金,犹如桀桀顺闪亮的发,那么看着我,不论多远……
“噗!”
有一个雪球,砸在我上,立刻开了花。
怒!我生气了,大家都知道打我,当我好欺负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是我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哼……我从竹子底下胡乱抓起一把雪,照着布莱恩脑门就打。
“啪!”
布莱恩抬手一挡,都打在胳膊上。
哼,手还敏捷,我再来,唰,飞!
又被挡住。
再来,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