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冷冷的看路,盯着倒车镜,没有看我。
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孩子。上次见你,就一个人黑更半夜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乱逛,今儿好,又是这么晚的,一个人,在这么偏的地方胡转。我倒贴一点儿不要,就是个钱的事儿。反倒是你,自己也该为自己想一想,就算父母吵架离异,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否则一失足千古恨,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告诉我个地方,送弄去吧。大冷的天儿,就这样估计你也已冻病了。回去吃点儿药,不行了上医院。给,我这里刚好有几片药,先吃点儿”
司机唠唠叨叨,说了好多,递给我一盒冒药,里边还有一半。
我拿着,觉到很迷糊。
也许这世上就是有这些善良的陌生人,会在意外的时候给我们一些暖,让我们于这尘世。
想了一下,我摇头道:“我没有家,我……”
睫上的冰挂,终于融化,一滴滴,落在我脸颊……
迷迷糊糊的司机不断和我说话,叽叽喳喳,烦死个人。
我想,这司机,一定给我吃了迷魂药。
也不知道司机怎么套出我的话的,他把我送到我的监护人家所住的大跟前。
然后,扶着我下车,和保安叔叔叽叽咕咕半天,把我卖给长得不算难看的我悉的保安叔叔,就走了。
转了一圈,折腾了一晚上。
我又回来了!
因为我实在已是无路可逃了。
这真是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有人相信缘分吗?
我以前不相信,可现在……
现在,我晕乎乎的,哪里想得了这么深奥的问题?
我眼睛湿湿的,但我不承认是我哭了。
那不过是冰挂融化,不管我的事儿,对吧?
天要下雪雪要融化,怎么能怪我呢?
我扶着墙,钻进电梯,又出来。
因为,电梯里,有个鬼,看着很可怕,没有上次那个摇曳的鬼好看,我不喜欢。所以,我就出来了,拐到侧面,爬梯
爬梯好,锻炼体,还可以讲故事。
大家流讲,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你一个……
一直爬到12B,瞪着这个有点悉又有些陌生的大门。
里面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殷亦桀现在怎么样了?
我觉得我刺得那一刀,好象没那么深,至应该不象以前对别的男人那样的狠吧。
可是,也说不清。
当然,我打开门,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进去,还是不进,这是一个问题。
手……
呃……
忽然发现,忘了拿钥匙,于是……
有人当场吐,有人直接晕倒,有人跳了,有人傻笑了。
我,我想再往上走走,没准儿钥匙会从天而降,我可以上去捡。
这可说不定,天上都可以下雪,为什么就不能下钥匙?
道里好冷,大理石台阶好冰,简直和寒冰床有一比。
虽然我的生命一直在运动,但双脚还是被冻麻了,好容易捱了几步,我跌坐在上面。
不过,这会儿,就算有五个、五十个良家子弟,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想起来了……
头晕,晕的厉害,我想睡,想睡的很……
孤单的脊梁,有些承不了头的重量,
想弯下来,再弯一点,把自己完一个圈,一个问号,一个,句号……
我靠在不知道是扶手一侧,靠过去。
把头搁在膝盖上,当枕……
这个世界太冷,风是冷的,雨是冷的,雪是冷的,是冷的……
触手可及之,没有一丝温暖,可以为我,抵一下世界的冷,让我,可以稍稍闭眼,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