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病房,在这里并不多,出来走上几步……
周围就是那种两个人三个人的病房,门口还有一小蚌玻璃窗口,后面有小白帘子,随着房里的人先后起床,帘子慢慢的拉开。
我左右看了一眼,继续往外走,坐电梯,出去。
我房间下有一小蚌花园,我的目的地就是那花园,到那里去坐坐,新鲜空气,让自己彻底的活过来。
是啊,宝宝没了,我还活着。
逝者已矣,活着的就该好好活下去,错了一次,我要为可能的第二次做好准备。
有宝宝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想,将来我还会要的。
即将夏,天气已热了,甚至,提前有了一种闷热的觉。
闷,对的,就是闷。
这种沉闷,让人觉像是空气不足,或者鱼儿没了水,仿佛一不留神就会窒息。
天气不错,虽然是一大早,艳阳已高挂,红彤彤的脸儿,气方刚。
阳四,犀利的扎进暗的角落,让一切尘埃无所遁迹。
四大大小小的玻璃门窗,将阳一再反至更多的角落,但却凉了许多。
花园里的花儿,都开得很好。
五六的月季,也笑尽展。
我拉了拉服,沿着檐下小假山和龙爪槐慢慢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屋里呆了这么久,竟然不喜欢太阳,也不想晒到。
总觉得,今儿,不是个好天气。
拱门后头有个椅子,我慢慢的走过去。
已好得差不多了,但路走多了还是有点累,也许还得多锻炼。
又或者,实在是我太过急于求。
毕竟谁韧带断裂能这么快出来的?若非殷亦桀和白大夫找遍名医,估计没二个月准出不来。
龙爪槐是种很有趣的植,张牙舞爪长一大团,枝干诡异刚的像傩戏面,却愣是长了个垂柳一般的枝叶,麻麻,枝枝倒垂,温妩婀娜多姿。
树木中的刚并济之典型,大概非龙爪槐莫属。
坐在它的背,心也会和下来。
“怎么搞的,下手这么狠?”
另一侧走廊里有人于暗头接耳,说着见不得的事儿。
“纯属意外。那周轻云真是,抱着头挨几下就完了,非要喊人,兄弟不将撂倒怎么脱?”
周轻云?从耳边刮过的话,突然被我抓到这三个字。
心狠狠抖了一下:周轻云怎么了?
“唉……也是。不过不知道这事儿知道会怎么样,本来是无意的,这么一来,闹大了……”
这个声音我怎么听着有点儿悉,难道,是保护我的那几个酷哥?
耳朵一下机灵起来,看来,我伤住院外界的风云变幻并没消停,或者可能还越演越烈,只是不知道,周轻云……到底怎么了。
这个闹大了,闹多大?
我,突然一寒气从脚底窜起,冷风吹过,龙爪槐使劲摇头,它不知道,它很遗憾……
“那就别让知道。反正也死不了,吃点儿苦头,下次也管点闲事。再说了,要不是,他也不会这样。”
二个男人有些若无其事,说的简直是理直气壮,还有些含恨。
“也是。要不是自作主张使劲丫头,小爷就不会出事。大的也不用发疯折腾,大家也好多事。”
这保护我的酷哥觉很愤愤不平,责问的口气淡了,叹息遗憾之意重了。
“唉,小爷好可惜。就这么没了,他们都说小爷各方面都比别人好的多,若是长大了……也难怪殷发疯,亲生儿子……要换我也发疯。算了,这事儿我来兜吧。你怎么跑出来了?丫头呢?那个脾气,也不知道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