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外行一点一开始就看不出来,等看出来的时候,已亏得一塌糊涂。到时候就是肋。酒店营很有特点,部很多东西用上几年后,拆不值钱、转卖更不值;继续营也不值……”
呃,我挑眉,这嘛意思?等于丢给他一颗裹了一层千年人参的慢毒药。
我说:
“做什么告诉我这个?不怕我告?我只听出来,你这是想坑他,别的不懂。”
殷亦桀坐在我边,很随意的拉着我靠在他肩头,沉声道:
“可儿很聪明,会懂的。有些事不用你心,但这个不同,早些知道,也可以有意识的多学习一些。可儿爱学习,是个好习惯……想不想去国外读书?”
我,愣住。
他……想做什么?还想控制我?不要。
我坐起来,摇摇头,很淡,很认真的道:
“这两年多我学了很多,我想自己走一段。范氏很大,你这样做很危险……”
范氏还涉黑,或者说很黑,从范彡彡三番两次找来的人就能看出来。
那么,殷亦桀想扳倒他们,不容易。
虽然我不太懂,但同样的实力下涉黑的要占很大赢面。
而殷亦桀上次被打,毫无还手之力,由此可见一斑。
按家父的说法,普通生意人纯粹就是给他们打工。
像市面上收保护费这种事,也太寻常了。
殷亦桀如此对上,我,没来由的担心。
殷亦桀一愣,很霸道的将我又搂回去,的搂着,口气很不好:
“你在怀疑我?不放心?”
我挑挑眉,没动。
他一向大男人又霸道无比,最近对我做小伏低,已很给面子了。
当面说出他的痛,自然不想认。
不过这是事实,若非他弱,又怎会保不住我宝宝?
静默,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
殷亦桀并没有继续劝说下去了……
看到我的神,殷亦桀大概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出国读书,听起来蛮,不过我不想。
我不想继续靠一个男人活着,时间久了,我必将彻底退化。
我们之间差别太大,因此范彡彡或者什么赵钱孙李大都敢来指着我鼻子说屁话。
我现在需要的是锻炼出自己的能力。
十八岁了,人,正是创业好时候。
也许未必能创下什么业来,但我至要活出自己的意义和价值,到时候看谁还敢轻言将我卖了。
病床很大,殷亦桀睡在一侧,早早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给我洗漱完毕,殷亦桀一句话都没有,不见了。
呵,说得好听,我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住了一晚,实在没发现其中的含义。
不理。
今儿拆石膏,也就这样,若是不当他一回事儿,天王老子进了澡堂也一个样。
照白大夫的说法,跌打损伤脱臼骨裂,实在是小意思。
到了医院,大手术,那得是癌症之类……
腹诽未毕,房间门打开,殷亦桀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几只碗碟。
我住口,这个一向做事不告诉我的人,我今后,最佳的选择就是远离他,要不然总有一天会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托盘放在茶几上,一碗面,一碗红枣糯粥,二碟小菜,二个点心。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一夜好眠,他眼底的黑明显淡了一些;脸虽然白,但觉亮了一些。
看了,果然是累坏了,昨儿才在我这里睡一觉。
心微微酸了一下,对于他的“难言之隐”,我不太想追究了。
忘了放了,也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