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没说什么,亲下我额头,小心将我放到床上。
靠在床头,软软的,浑无力……
我才知道,这回伤的还真不一般的厉害,范彡彡唆使的人,七八个,压得我骨头都快碎了。
肚子失不算太多,并未造大出,不过大概由于过去一段时间常逃跑,胎位很不正,现在引产,我和坐月子差不多。
心伤属这个最厉害。
体上的伤,我右手的刀子刺进大,几乎全部刺,大概是借了背后下压的力道。
右膝盖本是要顺势跪下撑起体和肚子的,没想到被人多一压,膝盖骨卡在台阶边缘,几乎碎裂。
现在的况,我右打着石膏,上韧带断裂,同时兼坐月子。
“虽然伤得比较厉害,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不会留一点后遗症。”
白大夫给我检查了一下上的伤口,叹道,“别再乱动,韧带和关节损伤最忌反复。”
“子宫损不大,也可以完全康复,不用担心。”
白大夫站在我边,不过话好像是冲殷亦桀说的。
听口气,在医生的眼里,我大概都不算重伤。
我没有动,一动不动。
着大夫,我默。
“真的不转到我那边?这边我只能隔天过来。”
白大夫耸耸肩,和殷亦桀商量。
殷亦桀没说什么,等白芍走后,才坐在我床边,喂我喝药,便小心解释道:
“可儿,给我点时间,稍微忍忍。那些事我会理的。学校那边,舒服已去办了,别难过,好吗?上学……以后……我们再安排。”
我机械的张开,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喝。
喝完药,殷亦桀又端来红枣莲子羹,很小心的喂我。
不是以前那种宠溺,而是压抑着的小心。
我皱眉,泪珠一颗一颗掉到莲子羹里,张,我吃。
“听话,月子里别太动气。只要人好就没事,有多事儿以后还能做。”
殷亦桀话没说完,手抖了一下……
一小勺莲子,多半洒到被子上。
我没动,怔怔的听着,看着。
他赶从卫生间拿了巾出来给我干净。
继续,喂我。
我,张口,慢慢的吃着,问他:
“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得罪了?”
不知道,隐隐的,总觉得范彡彡对待我有种特殊的火气,好像不全是因为殷亦桀对我好。
殷亦桀给我了,想了许久,缓缓的道:
“恩,告诉你,多个防备。我是听说的,当年父亲很喜欢你妈妈,有一回妈妈吵起来,父亲打了妈妈,刚好就把个孩子打掉了,而且从此再不能生育。妈妈生了三个儿,就是没儿子,打掉的那个刚好是儿子……”
殷亦桀眼圈红了,转过头,拿着樱桃杨梅去洗。
我,忽然明白了。
如果算上爸爸的话,我知道了。
脑子,一下子无比清晰又无比混乱起来。
啊!我的头要裂了!
我的妈妈,竟然有这么荣的历史,哼,哈,呵呵……我妈妈抢妈妈的男人;
我“抢”的男人,难怪怒发冲冠,不死不休。
我可怜的儿子,竟偿了这么一笔陈年糊涂旧账,冤孽!
我儿子何罪之有?!
盯着殷亦桀,看着他眼睛,我问:
“你和我爸爸,又是什么故事?为什么大家都要来算计我,恨不能人人都踩我一脚,人人都想吃我的喝我的?我想知道。”
殷亦桀愣着我面前,抬手,犹豫半天,还是拿起纸巾,凑到我脸颊,轻轻的拭,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