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很果断的拎起我,呃,对的,是拎起来。
虽然不着痕迹,旁人未必能看出来;不过我肯定知道了。
他不鲁,但很强,好似看我的心思,拎起我就往外走。
对我的问题理都不理,甚至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啊,不要这样啊。
我,拽着他的胳膊,忙解释道:
“你,唉,我去买点儿东西就回家。”
其实是很像吵两句的,若非他没有恶意的话。
其实对于殷亦桀的人我现在也应该横眉怒视的,可是,做不到;反而要替他替我们考虑。
我不想弄的太出名了,满大街都知道。
保镖停了一步,看着我,然后轻声地对我说:
“要什么我去买。没事在家呆着,别到乱跑。”
我……这……我……我好想笑啊,这都什么呀。
你家卖出去的东西还看得这么吗?你都要结婚了还管我将我关在家里,这,什么意思?我执着肯定的拽着保镖,不过力气实在没有他大,除了大喊非礼,否则……我被塞车里了。
“我想自己亲自挑点儿东西送他……订婚……庆贺一下……”
到了车里,不用管面子,我冷着脸,盯着保镖的后背,咬着,想办法。
握握拳头,看着戒指,我就不信我走不了。
车子往前溜了一段,拐到一个稍微僻静一些的巷子口,保镖扭头看着我,眼神没那么厉那么狠了,打量了我几眼,眼角微微一眯,道:
“你虽然是个小丫头,但不应该跟他发脾气。你很聪明,也很乖,就要再乖一点。没事别跑出来惹事,给自己给他添麻烦。有意思吗?”
他的口气好奇怪,殷亦桀订婚了我送东西,怎么发脾气了?
哦,就准我男人和别人订婚,就不许我送东西,有这道理的吗?
我要是不乖,我就跑现场抢人去了,哪里这样忍气吞声。
不过,事儿还得做,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忍了我。
好脾气的再解释一句:
“过几天监护期满,我想送他点儿东西作纪念。”
唉,今儿,脑子彻底,被谁秀逗了?
保镖一脚踩上油门,火没打着,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我,哼哧笑了:
“殷真好脾气跟你然,有什么好送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儿没空陪你,没吃饱回去自己做。”
保镖的话,这口气,这觉,整一个,整一个……整……
我气死了。
这家伙竟然取笑我,听着像是关心,可是,取笑我。
那角的笑意,很明显。
哼!我,我……我做错什么了,我脾气比他好多了。
我们说好等价换的,他竟然跑去订婚,哼,我也……
我也不能跟他一样。
他要敢假戏真做,我……
好诡异的氛围,好奇怪的觉,好癫狂的思绪……
我竟然想笑,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有吗?明明说,有吗?
鄙视。
鄙视某个人,鄙视那个强迫我男人的人,哼。
我男人是一流的演员,哼哼……
吊诡的心,一直维持到我回家重新打了荷包蛋下了碗面,才稍稍沉寂下来。
保镖将我送到家门口,看着我进门,朝着监视挥了挥手,才如释重负的走了。
坐在餐厅,我,里说不出的酸涩。
如果,还猜不到父亲和殷亦桀之间并非寻常朋友,那我也算是白痴了。
还有范彡彡的话,当初殷亦桀费力才将我要到手,殷亦桀要对付父亲,那我呢?他,爱我吗?我想,是的。
到现在为止,我还这么确认。
父亲依旧在逃,并未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