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还在往里头挤,耳边,尽是兴奋和热。
我,还是走吧。
既然不是我,又何须留下来自讨苦吃?
我没有奢的权利,也没有奢的习惯。
若是玉壶冰在,或许我们还可以去抢婚;可是,玉壶冰不在,我一个人,势单力孤。
玉壶冰,你,还好吗?
“啊……”
耳边传来低呼,不知道是谁。
抬头,看路……
侧后方竟然围了个小圈子,围观的人也不。
虽然无法和前方相比,不过,相对于普通的街头围观,规模也很客观了。
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喜当看客。
“让你,让你……”
一个狠厉的声音响在耳边。
快要错而过的时候,我忽然,又扭头看了一眼。
那里像是二个彪悍的男子在打一个半老头,半老头?就是那个测字的?脑子轰的一声,我停了下来,看着那一。
“嘭!”
一拳,打在半老头脸上,鼻横流。
“噗!”
一拳,打在半老头口,要害的位置。
测字的,已脸青紫,很难分辨出原样了。
不过,看他的样子,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一个……不,不可能。
这差别太大。
而且他也不是挨打的料,他也不测字的料,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真的改行了?
他有生之年还真能改行?
那,估计我的遗传也可能有些盼头。
“他妈的!竟然敢趁乱钱,我打不死你!”
那个男人很彪悍,口气很森,不像平时撞见小时的反应,而是那种为敌八辈子忽然发现竟然可以将对方置于死地的觉。
测字的在抵抗,不过好像没什么大的用。
对方一拳拳打下来,招不虚发。
时间一久,只怕要吃大亏。
不过他脸上并无小典型的贼眉鼠眼,也没有做了错事的觉悟,而是……一缕……
“原来是个小,那是该打。”
观众中有人表示支持。
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心口疼。
从测字的忽然睁开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一缕凄然。
那是我父亲!
他在哀戚什么?
他,为什么会沦落这样?
他为什么不离开?
是因为我吗?我……
心,不算太疼。
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心,已藏起来,不为那边订婚的人痛,也不为这边挨打的人伤。
不过微微的疼,犹如膝盖撞了桌角,一点点儿酸疼而已,不要。
家父是混黑道的,一年到头或者这辈子挨过的打,也不知道多。
可是,唯有这一次,竟然让我觉得,难过。
好久没见了,好久……我,竟然为他难过,为他不值,为他……
“好好,我带你们去……”
测字的连连求饶,打断了我的思绪。
去哪里?我一愣。
想也没想,脚步就挪开了,悄悄的蹭道侧边,等着,随他们去。
我当然知道边总有人盯着。
不过过刚才的一闹腾,边已觉不到明显的监视眼。
所以,或许,今次我可以见见爸爸。
他不是一只都想见我吗?
是的,我可以见见,毕竟,他是我的爸爸。
或者,我想知道那件非常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
父亲话音落下,那二个人骂骂咧咧一阵,似乎也认定了这个途径,“押”着父亲就走。
人群“哗”的散开,我,隐在人后。
跟着父亲的脚步,悄悄注意周围有没有人,我,小心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