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冷冷的道:
“他是我监护人,我有问题需要和他沟通,你无权干涉。除非……你是我后妈……”
“你!”
范彡彡跳起来,地板似乎被跺了个窟窿。
急得狗找尾似的,高跟鞋疙瘩疙瘩响。
玉壶冰冲我竖起大拇指,一脸的笑意,愈发的浓。
好像,他很喜欢范彡彡出糗。
我鄙视之,一个变态人,一个变态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我还是找个比较正常的说话吧。
电话里,好像听到殷亦桀冷漠的声音,一会儿,耳畔传来……他冷漠的问:
“是你?”
这声音,冷的,比外面的积雪更甚三分,既悉又陌生。
我,突然一个哆嗦,不过,很快的,我点头,道:
“恩。玉说,一年给我十万,你看怎样?”
我,什么意思?
挑衅吗?示威吗?
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
不过,话说出口,我觉得,兜圈子很没必要。
就这么简单直接的将意思表达清楚,不是很好吗?
其实,我毫不怀疑,在这种极寒的状态,我能坚持多久。
或者,和他这种人说话,我兜圈子显然是浪费时间。
电话里,默;我的心,浮沉。
那一头,范彡彡娇滴滴的说:
“Jerry,爸爸坚持要来哦……”
这一头,玉壶冰笑,给我飞一个。
我很想将二个都拍飞,如果够能的话。
“不错啊。”
八秒钟后,殷亦桀丢给我三个字,淡淡的笑意,那么明显,那么刺耳。
是吗?他,没听懂?
还是……我没有追问的必要,也没有……
我点头,挂电话。
我听到了想要听的,不是吗?
站起来,站在窗边,着飞雪。
我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脑子很乱……
院子里,迎春的花骨朵大多冻僵了,无法开放。
一株梅花,悄然绽放,枝头摇曳,与雪共舞。
后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样陌生,那样寒凉……
可我,我依旧顺着那双手靠过去,着飞雪……
说过,好的梅,需得有雪才开。
“香红梅,雪不够大,它便不开,花骨朵直接萎蔫凋零。雪压枝头的时候,它香先闻,花后开,朵朵红艳滴,犹如染。化雪的时候,雪水染红,犹如泪,点点滴落。这种雪水,非常香。我会尽量不让它滴落。”
我抬手,捂着脸。
香红梅,落下的雪水是香的,我不能让它滴落。
一张纸巾,递到手边。
我觉得,或许,我不需要。
推开窗,一寒风扑面,脸上有些绷。
顶霜结蕊,覆雪开花。
一枝梅,也要历如此痛苦的孕育过程,而我,又如何可以逃避?
来个干式洗脸,胡乱一抹,我想,我……
我为什么要自怨自艾?
我不怕,不论殷亦桀说什么,我都不怕。
难道我很傻么?
他在范彡彡面前,还能说出什么我想你之类的话?
哈,我是傻,他将“不错啊”念得那么冷,冷的他自己都发抖,我难道该全盘接?
眼见未必实,耳听也未必实。
就算,他要和范氏联姻,我,就该如此悲悲切切吗?
我有什么理由抱着时间的大嚎啕大哭三天三夜眼泪鼻涕抹一墙?
我是他什么人?
什么都不是。
殷氏如今自已有问题,范氏能帮到他,而不是我。
我是个还需要一年一二万读书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