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了,我晕乎。
怎么觉殷亦桀连市都能控一样,他有这么牛吗?
还是说,这么牛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我不晓得,也不晓得制药厂到底什么问题,我只知道,殷亦桀不白痴,除了一点儿“难言之隐”,别的都不错。
我……是否继续不管呢?
对于不懂的问题,我一向不太去纠结,因为也纠结不出个什么来。
中午放学,玉立果然等在下,看着我,说不出什么觉。
我只觉得,胃里有些难,一阵阵的作呕。
冬天的雪,还没有化,因此我怀疑,是不是又着凉冒了?
有可能,今年的冬天,太冷。
看啊,同学谁不是裹的粽子似的,所以,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吧?
甚至,还没走到玉立跟前,我已觉到头骨的寒,胃里愈发难。
“小可人,怎么了,脸这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
玉立轻轻扶着我的腰,关切的问道。
也许是我摇摇坠了吧,玉立用了点儿力气扶着我,这倒也罢了。
不过我不觉得需要去医院。
不过是有点儿作呕,又不是什么大病,吃碗热面发发汗……
“呕……”
不行,我不能想面。
赶捂着,抚住心口,我想,大概是上次被米店吓坏了,如今只要想起面条米甚至饺子一类的,就难。
不过如果有鲜香酸辣的,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一向都爱吃点儿辣的,大概是如今用脑多了吧,我觉得更需要点儿辣的提神。
“小可人……”
玉立迟疑的停下来,轻轻拍二下我的背,似准备送我去医院,或者别的打算。
我深呼吸,咽二口唾沫,忙摇头道:
“不要,谢谢小叔。大概夜里着凉了,最近天气变化厉害,夜里突然冷得要命……呵,没事的。不知道小叔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我好像明白一点儿了,我怕热,又噩梦多,所以睡到半夜总有蹬被子的病。
殷亦桀在家的时候,总会想点儿办法,比如说给我喝牛、晚安吻、给我掖被子,或者抱着我睡觉。
尤其是爱爱之后,会睡的特别香甜,几乎雷打不动。
没想到,殷亦桀走了,我,又开始犯病,然后着凉了。
也许,我的病,被殷亦桀惯得更娇气了。
上车,我闭上眼,不去看角落厚厚积雪,不去看天上重重霾,不去看进出莘莘学子,我,什么都不想看。
闭上眼,他就在我眼前,手指穿过我的头发,着我的头……
“小可人,冰儿的意思,让你过去一下,有点事儿找你商量。现在先吃饭,学校我已替你请假了……”
玉立没告诉我什么事儿,而是丢给我一个更大的悬念。
我,忽然本能的摇摇头,我说:
“非去不可吗?如果没什么要事,能不能先等我考完试?我……要不告诉我大概是什么事儿,我好先掂量掂量……”
我,当然知道,自己这种要求,有些过分。
我,不过是人家收养的小猫小狈一只,怎么可以说出拒绝的话呢?可是,我……我真的不想,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敬畏。
从玉立看似平淡的口气中我能觉到,三九四九过后,天还会有更冷的可能。
玉立没再说话,带我到了一间饭店,依旧是VIP包间,我们二个人,一桌子好饭好菜,旁边一条长沙发,可以供我休息片刻。
我只觉得,这个世界,有的角落总是那么拥挤,有的角落总是这么空。
拥挤的角落,我们心都难以自有的呼吸;空的空间,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