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他来接这种很有挑战的工作,我觉得,胖瘦无所谓,能保命就行,他的命。
我自己的命自己管。
毕竟,宋大学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论是否要休息够一百天,至一二两个月,是不可以随便乱动了。
一个司机还是需要的,除非殷亦桀同意我坐出租或者坐公、蹬自行车。
但现在看来,他还没这个打算。
我,就不让他烦心了。
送来,之。
舒服也是骨折,伤势不比宋大学好到哪里。
因此,玉立的帮助,似乎也很有必要。
我也之……
着他们的背影,我,手背上徒添二滴水……
还有四个月,或者四个月不到,这一切,就都没必要了吧?
也许,宋大学,我也将永远不会再遇见,我忽然,想对他说声谢谢。
可是,我能谢他什么呢?
不知道。
一个谢字,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确定。
他,终究是殷亦桀的员工,拿钱办事,也许,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我,终不过接殷亦桀监护的一个孤,听话与接,仅此而已。
殷亦桀一走,没再回来。
玉壶冰也没回来。
我所认识的人,只有玉立。
没有去看宋大学,他被送到另一所专治骨伤包括软组织损伤的医院了,不便。
没去看舒服,颅出,手术后一段时间不便探视。
我也,没有看病人的习惯。
抱着书包,我,多半时间都是看书,多半时间都在想他……
多半时间,什么都没做……
起风了,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而且冷。
灰蒙蒙的天,像是要下雪了。
我站在窗前,脸冻得通红。
清水鼻涕,断续流。
窗外,是一个小花园,假山喷泉金鱼,雕琢的气息太重。
几株三角梅,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稀疏的开了几朵,白的,苍白。
哪个房间窗外,摆着一盆花,倒是茂盛。
不过,花,总让我想起病与逝,实在是,影响心。
不过,我的心,也没什么好影响的了。
奉命,呆几天再回家。
我就,安静的呆着……
舒服住院,没有人将堆的作业和课堂的录音给我拿来。
不过,现在课程已讲完,上课一小半时间是测试,一多半时间是讲解。
而对于我来说,那些讲解,许多都是不用的。
我突然想起,殷亦桀忙,舒服伤病,会不会没人给我请假呢?
忽然,一汗!
原来,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什么都得自己想到,不能再依赖别人,坐等。
赶拿起电话,我忘了时间,不知道周轻云这会儿是不是有课或者开会。
“喂。
妆可人吗?”
周轻云的声音,依旧像大米粥,白净,普通,看着没什么营养。
估计也没几个人说的上喜欢。
不过,起得太早空腹上学的人,和饿了一二天的人,是不会讨厌的。
我当然没有起得太早,也没有饿着,不过,我也听着很舒服。
其实,大米粥就是这样,暖暖的,很平常,很暖胃。
我嗯一声,说:
“是我。周老师,对不起……”
“你在哪里?我和冉桦他们想去看你,都找不到地方。”
周轻云,说的有些急促,知道了?
呵,冉桦,一定会知道的,既然他都知道会发生这事。
我摇头,应道:
“周老师,对不起,我忘了请假了。我没事,也……不知道要请几天的假。大概还得几天吧,我没事,等这边完了我就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