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小心的护着脆弱的电脑,干脆关了,塞进书包。
“妆可人!”廖亮的声音,穿越时空和宇宙黑,远远的传到我耳边。
又了,我哀叹……
总是总这么大呼小的!
要是别人,或者说别的事儿,与我无干,也就罢了,爱咋咋地。
偏每次我最多,嗓门最响亮。
不知道是嫌我知名度不够,还是不停的考和锻炼我的冷静和耐。
我小心的把笔记本收好,塞到书包里,抬头看着,一步步向我走来。
其他同学既然已凑热闹过来,干脆也不学习,或远或近散布在我四周,等着看好戏。
不要门票的现演,如果够劲的话,观众能挤死。今儿在我们班上演,自然不能错过天时地利。
我依旧无视,静静的看着廖亮,无视别人的探究。
因为我也不知道,下一,是什么剧目。
“妆可人,上次让你请吃饭,今儿我请客吧。下午下自习后,我请你和,苗苗,一块儿吃饭,怎么样?”廖亮从人群中穿过,似乎有些不大习惯,脸微红,连眼睛也是红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丫头今天怎么回事,敢那么大胆子喊,怎么会被这点儿阵势吓倒?
“不用了。”我淡淡的道。
被人追着请吃饭,和被人追着被请吃饭,都不怎么让我喜欢,因为我不喜欢被迫的做事儿。
廖亮压低声音,一脸讨好的笑容,小心的说道:“怎么可能,那顿饭,至也得好几千块。我请不起那么好的,力所能及的请一顿,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当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冉桦,是不是就请你吃的那次?没想到你待遇比我们高这么多,真是‘关系切’啊。”
这些同学什么话都敢说,当面背后,毫不畏惧。
“哇!一顿饭几千块,妆可人,我也要!”
我们班男生起哄,哈喇子流了一地,能把我淹没。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就是故意的,这样的把我的私事用那么大的声音公开的说,让我有一些小小的舒服。
我皱皱眉,面无表的看着廖亮。实在搞不懂,到底是我朋友,还是我敌人,每次不给我添点什么事儿,就不过瘾。而且每次的间隔都不会太短,生怕我过的太安逸,脸皮薄了。
“去吧,我都和苗苗说好了。咱们不到背街的地方去吃,就在街面上。如果怕的话,我让我爸爸送你回家,可以吧?”廖亮今儿肯定了,请人吃饭这么殷勤,抬头看见冉桦,顺便邀请道,“冉桦,我也正式邀请你。回头你送妆可人回家吧?”
呃……我暴汗!这丫还嫌不够乱,非要连冉桦一块儿扯上。
话说,无故献殷勤,非即盗。
我冷冷的看着廖亮表演、念白,还有冉桦恨不能冲出来替把我打晕装进麻袋扛到饭店去,我有些无语。
心下有一点点儿好奇:能让三缄其口的事儿,一定非常重要。我还没自到以为纯粹就是想“回请”我一顿饭。
“那就是同意了?下自习我等你。”廖亮没有想象中高兴,而是如释重负一般,准备离开。
对于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懂装不懂的糊弄,非常不喜欢,“我不去。”
廖亮哑口无言,苗苗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软兼施对我说道:“妆可人。你不用这样嘛。上次的事儿,怎么说也算我们帮你,今儿又是廖亮请客,你如果不去,眼里还有我们吗?”
“妆可人,去吧。回头我送你回去。”冉桦按捺不住,开口了。
“妆可人!你……”廖亮丝毫想要歇斯底里的发,开了个口,又忍住了,勉强软下来,看着我道,“算我求你,行吗?就这一次。不论以前对你多好,都不要你还。以后还对你好,比以前还好,行吗?我就求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