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自己陷这诡异的温馨里,会不会,到时候伤得自己更重?
我只有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单纯的一个大脑,实在没有办法算过来殷亦桀要对我做什么?
算了,人生哪有什么长久的幸福啊,只顾着眼前吧。
活一天,算一天,我,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窗帘拉上,台灯关掉,卧室暗下来,很适合睡觉。
我慢慢的眨着眼睛,着床前的影子,修长、拔,瘦而不弱、单而不薄,一种特有的安全可靠
呵。安全!
只不过这安全是暂时的。
不过有人愿意费尽心计,给我这样一个孤造一个温暖的家。还有什么可求的。
我闭上眼睛,其实暂时的也好。
一夜好睡,竟然没做梦,也没有人打我。
睡在一个干爽的怀抱里,被当小婴儿一般的呵护,因为我没有当婴儿很久了,倍觉得舒服。
“妆小姐,早安!”洗漱完出来,舒服已拉开窗帘,安静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每天早起能看到他,是人生一件幸事,我想。
早饭舒服一向给我准备的非常好,而且总会花样翻新,中式、西式、广式和当地小吃,每天流,不过我比较守旧,而且吃得不太多。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肚子还不饿,大概昨晚那一顿吃得太多,油水也足。
安静的坐在教室里补作业,最后一门,做完就完了。总算差的不太多,否则我会疚死的。
“都来米……当地当……”
我赶掏出电话,欣喜的接起来,接着,一种什么东西从心里走,空落落的难
“觉怎么样?”殷亦桀的声音有些疲惫,但依旧保持着清晨的阳,延续着昨晚的温。
我点点头,觉好多了,和昨天差不多。
想起来他看不见,应了一声:“恩,还好。”
那个范小姐说他有很多事要做,他竟然费那么多时间理我,我没理由让他太心的。
“让舒服陪你去医院打针,我还有事儿,忙完了就来接你。”
电话里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似乎还有机声,殷亦桀话音有些着急,但还是压抑住,跟我说完。
“恩。”我轻轻的点头,有种突如其来的委屈。
我觉得事,可能没这么简单。潜意识里,我甚至觉到有些害怕,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咬着,无语。
“记得好好吃饭。”殷亦桀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对着电话,听着里头的盲音,心有些乱。
这是他第一次先挂电话,我有种没来由的忧虑。
不过这种忧虑没有任何据,也许是一种习惯,或者依赖.……
从没想过,我还会依赖谁,或者依赖。
仅仅是一种后挂电话的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常会无意中翘起角,嘲笑自己的敏,或者是无厘头。
也许是被宠坏了,我有时候会这么想。
可是,我还有被宠坏的资格吗?
我这样一个人,能吃饱穿暖有片瓦可以遮风挡雨,就是老天莫大的恩赐了,怎么还能奢被宠着?
我无奈的摇摇头:由俭奢易,看来我可能真的被他或者被自己宠坏了。
放学的时候,殷亦桀依旧神抖擞的来接我。
第二天、第三天,他一直接送我,创下我被他监护以来连续接送的最高纪录。
同学甚至数出,他至有七辆车。
不过他有几辆车,与我有何干?
他是我监护人,而非我是他监护人。就算我是他监护人,他名下所有的财产,也不属于我,这是两种关系。
就像希腊船王遗留给外孙雅典娜-奥纳西斯的几亿镑财产,老爸监护了十几年也拿不走。吃过午饭回到教室,我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