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需要养的,我早就被剥夺了这个权利。
可是,因为有了殷亦桀,在他的监护下,我被剥夺的好多权利都赎回了,我想行使一下才发现,那是他给我的,没他,我仍没有这些权利。
舒服重又接过我的披风,放回柜,摇摇头,安静的道:
“他的生日已过了。过年,还不知道。殷爷想留下来陪你,不过,过年……你知道的,不由己……你是个聪明人……”
舒服走了,我停下来,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目,空……
我聪明吗?
也许吧。
我,呵,我又何尝不知,“不由己”。
不由己,犹如“即是空”四个大字,难忍吗?
好懂吗?
我,还能说什么?
我们,都不是万能的。
玉壶冰不是,殷亦桀也不是,我都见识过。
那么,现在,我,还能怎么样?
站在时间的门口,我,看见了自己真正的位置。
在门外,而非门。
我,是无意中撞那样一个园子,见到一个智慧的老。
哦……不对,
不对……
不对,我进那个有香红梅的园子,并非无意。
那是玉壶冰安排的。
那么……
不,室空气有些沉闷,我不想继续想下去。
就这样,停在这里。
站在门口。
就让我站在门口吧。
不要赶我走。
让我安静的歇息片刻。
我,在一个不由己的深渊,就让我在下坠的时候安静片刻。
哪怕终将坠落冷的大理石地面,摔得碎骨,也请,别打搅我。
再说了,殷亦桀曾那样不要命的救我,我不相信,他会置我于不顾。
眼下的苦难,我能克服。
林说过,唯有覆,才能盛放,那才是香红梅的真谛。
那就下吧,雪,你就下大一点吧。
呵,下,下吧下吧……我要长大……下吧下吧,我要开花……
呵,我发觉,自己很有黑冷幽默的恶趣味,大概是在父亲和母亲面前出来的生存哲学。
本来就是啊,什么未来,什么理想。
家父难道就不想混出头做个黑老大?就冲理想二字比废话二字笔画多的份儿上,就可以干脆将其阉割;或者送上绞刑架。
“想什么呢,这么可乐?”
殷亦桀站在我跟前,安静的像舒服,狐狸的像玉壶冰,冷洁的,还是他自己。
头发上几点水……
恩,我觉得他今儿发型比较酷。
比发胶丝的效果好很多,配上这个安静优雅略带冷酷的帅,简直是浑然天无与比。
呵,下雪了,梅不知道开了没有;我家酷酷的监护人倒是很应景。
“又笑……”
殷亦桀似乎很不满,将我推到卧室……
“啊!
”我大。
“怎么了?”
殷亦桀刚要往下压,又忙停下来,看着我,赶打量。
我赶抬,坐起来,小被床角搁住了,疼。
呜呜,烂漫,真烂!
我一时不察,刚好撞到床角,好疼啊。
破床,烂!
我踹二脚,泄愤。
殷亦桀赶蹲下来,抱着我的,将裤捞起来,果然青了一大块。
殷亦桀抬头看我一眼,我嘟着,笑。
他顺势坐在地上,亲一口,也笑。
头搁在我膝盖上,忽然大笑,不可抑止。
呃,汗!
我着他的头,笑啥呢?
哦,我倒!
他,似乎今儿是特地跑回来找我的,这会儿还早呢,我就说的,下午二三点他什么时候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