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我睁开眼,奇怪的打量一番。
大夫已给殷亦桀检查完毕,护士给他换了药。
医院查房也就是个七八点,上学起床是六点半左右,我怎么这么能睡呢?
难道医院的床比家里的还舒服?
早知道我昨晚闹腾个什么劲儿,大不了半中间爬起来,知道他没事了我走,不正好吗?
我一定是被殷亦桀下蛊虫迷魂汤了,这都怪他不好,不能怪我。
一定不是我的责任,是殷亦桀的错,
我咬着,看了他一下,低头,看别。
窗帘拉开,室很亮,窗外,有树在摇摆。
这里是四,不过槐树可以长到七八层高,这里几颗,树冠刚好在窗上面一些。
躺着看,正是个上半部,很。
大多的槐花已落了,有些落在槐树叶上,绿与纯白相间,犹如一条大摆,迎风款摆。
好似一个十六岁的窈窕淑,在展示自己的新子,默默的于无人角落,
独自欣喜。转一圈,看着摆像荷叶或者雨伞一样转起来,特别拉风,心,也跟着转起来,亮起来,飞起来。
殷亦桀拨弄着我的头发,指尖微凉,温,依旧,或者比以前加倍小心。
我,上有些不大舒服。
胡乱睡了一夜,不是特别好。
而且昨夜和今天都没洗漱,觉也不大好。
甚至上的子,估计滚抹布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觉为什么会有这个病,除了喜欢蹬被子,还爱打滚。
也许心理学家会说,是因为我常做恶梦,所以翻多。
常做噩梦,是因为心里有影;心里有影,是因为……
理论上,是因为我没去看心理医生。
殷亦桀的手指,放在我头顶,轻轻着我眉头,划着,看着……
想来是我想多了,因此皱眉,所以让他发现了。
继续看窗外,我心,又略微好一些。
实在没想到,我们的和好,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开头,实在有够戏剧。
可是,我们算和好了吗?我不大确定
。因为,我们都,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躺着不动,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殷亦桀开口了,似乎,我们又回到从前,可是……
我暗自摇头。从前,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就可以回到从前;
否则,是不可能的。
有种无声无形的东西,哽在咙,进退不得很难。
殷亦桀似也觉到了,手指停着我眉头,没有往下。
过了好一会,才轻声叹道:
“乖,去洗个澡,该吃早饭了。”
哦,他说的没错。
我是该赶起来,否则这副凌乱的样子,还赖着不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唉,难那!
虽然,他先开了口,我,很想说点儿什么,不过这话接起来,有些困难。
我想了好一会儿,问他:
“你要吗?喝酒,怎么会喝这样?”
我实在不善于伪装,也实在不适合应酬。
其实我已猜到三分,不过事还是太过蹊跷。
我,有些微的,替他担心。
也许在我的心里,更多的,是替我母亲和我自己担心。
我害怕如果事真的弄明白,是我母亲从中捣鬼,那,我们的和解,又能持续多久?
所以,我想听听他的意见,比如说,这是与我完全无干,或者他已很疼爱我了,绝不会迁怒于我。
想到这,我隐隐的猜到些什么,但在脑子里还未形,我抓不住。
“不要,过两天就好了。快去洗完,回来再说话。”